在回頭仔細想想,他好像真的從來沒說過愛我,連喜歡我都沒有說過,就算是宣佈我們開始的時候,他也只說了一句“你是我的”這種表示佔有的話而已。我現在甚至懷疑,他對我的愛到底有多少,是不是隻是很痴迷性這件事情而已,否則為什麼我不聯絡他,他也不主動聯絡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這種想法一旦產生就揮之不去。一方面對他的思念折磨得我很痛苦,另一方面卻又對愛情產生懷疑。結果一個禮拜下來我心力交瘁。
週末的時候唐夏和鍾豔萍問我回不回去。我心裡堵得慌,卻還是搖搖頭說這周就不回去了。
唐夏和鍾豔萍是週五走的。公司為了照顧我們這些外派的,一般週五下午都放我們早走。我週五回到空蕩蕩的兩室一廳公寓,連澡都懶得洗,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還沒醒,電鈴就吵得像催命一樣。我睡眼惺忪出去從貓眼裡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見,好像門外的人用手把貓眼擋住了。“誰呀~”我抱怨道,然後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臉不滿的彭智然,一見我就把手裡的包丟過來,用一個指頭戳著我的腦袋反手關門:“你有沒有警覺性啊?從貓眼裡看不見是誰,怎麼能隨隨便便開門呢?萬一是歹人是罪犯呢?你就給開門?一個人住在外面一點基本的安全意識都沒有!”
初一見他,我其實有點小驚喜的,可他剛見我就這樣,我不禁沉了臉不高興地嘟噥:“哪兒那麼多壞人,再說又不是一個人住。”
他正在脫鞋,聽見這句頓了頓看了眼房間裡面,問:“你不是一個人住?還有誰?人呢?”
“週末回去了。”我把他的包甩到客廳雙人沙發上。
他這才放鬆一些兀自走去廚房倒水喝:“那你週末不就是一個人!”喝完水走過來看著我:“還嘴硬!下次再讓我發現你開門前不看貓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本來這一個禮拜心裡就不痛快,今天原本看見他時即使有那麼點點驚喜,結果現在也被他一頓數落給數落沒了,就很不爽,微微抬著下巴挑釁地看他:“怎麼收拾我?你想怎麼收拾我?”
他眨了眨眼,突然上來一把把我推到雙人沙發上,我立刻站起來要反抗,哪知道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攔腰抱住我就把我面朝地地摁在自己膝蓋上,揚起手就打我屁股:“叫你鬧彆扭,叫你無理取鬧!”
我大叫大嚷地扭動掙扎:“彭智然,你有病啊!放開!”
下一刻就被他翻過去,摁到沙發裡吻。
我承認,他吻上來的瞬間我就憋不住了,那種心底裡壓抑著的思念立刻就如潮水般洶湧上來,佔據了我所有的毛孔,身體也誠實地起了反應。那一瞬間我突然有點想哭,有種很委屈的感覺,彭智然你個混蛋!
一直親了好久,他才離開我的唇,手捋著我的頭髮,下面頂著我,親我的耳垂:“在生我氣,跟我鬧彆扭?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我不回答,尷尬地挪了挪屁股,只是問:“彭智然,你愛我麼?”
他點點頭:“嗯。”開始吻我脖子。
我躲開,推開他些:“不要光嗯,說愛我。”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停下來,看著我,嘆了口氣,來蹭我的鼻尖:“你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我愛你,當然愛你。傻瓜,是不是因為你調過來我沒說會想你,沒說捨不得你,所以你不開心?可那是你的工作啊,我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個禮拜,我有多可憐,連飯都沒的吃,只能回父母家蹭飯。所以你看,你昨天沒回家,我就只好投奔你來了。”說完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啄一下我的嘴唇。
一瞬間,我的心裡翻江倒海,突然就冷了下來。我本來都已經被他那兩句愛我說的有點心軟了,可他那句“我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卻突然觸動了我的神經。推開他坐起來,我從茶几上摸了一根菸,點上冷冷的問:“難道我的存在就只在於給你煮飯?彭智然,你說你愛我,可在你內心深處有沒有把我們當做是一體的,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將來?”
第七十五帖
我想我終於知道自己這幾天來都在失落什麼,鬧什麼彆扭了。並不只是彭智然沒有說過愛我,沒有說什麼我會想你之類的甜言蜜語那麼簡單。從表面上來看那只是一句話,但深層次的,卻代表了他有沒有將我們倆看成一個個體。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即使沒想過天長地久,也會很正常的將那個女人當做自己的人,納入自己羽翼之下,產生替她擋風遮雨的念頭,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