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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毫無章法亂七八糟跟眾人扭在一起。我好像揪住誰揍了兩拳,結果肚子上捱了一腳,下顎被打了一拳。

最後驚動了學生科和所有值班的老師衝過來,才將這場群架平息。

拉開眾人一看,好麼幾乎有四五十個人參與,我們班十個男生都上了,各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學生科副主任是個面癱,四十來歲我們都叫他熊瞎子,因為他姓熊,對男生可嚴厲了,但對女生據說是另一幅面孔,反正我們沒看到過。

熊瞎子把我們這四五十號人全部領去了教師樓,烏壓壓站滿了學生科外面的走廊,冷著臉問:“怎麼回事兒?”

沒一個人說話。男人就這樣,即使咱們班再佔理兒,那也是私下的事兒,說打就打了,誰都不會在老師面前告狀用這種手段去獲勝。

熊瞎子連問幾遍沒人回,索性不問了,對著我們一點頭:“行,你們就站著吧,一直站到晚自習結束。”

那是剛開學沒多久,還是冬天啊,我們一站就站了近三四個鐘頭,那個冷風吹得。連我本來疼的下巴都麻木了。

幸好晚自習結束的時候,熊瞎子回來了,掃視我們一圈訓了一頓竟然放我們都回去了,也沒說給我們吃處分也沒說做記過處理。

事後才曉得那天我們在吹冷風的時候,咱們班長帶著一群女生去找熊瞎子求情,張曉紅邊哭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咱們班男生是替我出頭,主任你可千萬別記他們的過,要不然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啊。

熊瞎子被一群女生繞得沒辦法,說那好吧,但是既然你們班的不處分,那其他班的也不能處分,你們可要想清楚。我們班女生一聽忙說,主任你說的對,這事兒咱們就不追究了。這事兒才算完。

夜裡回到寢室,大家雖然都傷痕累累,但是作為一個陰盛陽衰的班級僅有的十個光頭,咱這回沒給自己丟人,各個都特興奮,又七嘴八舌聊了會兒自己當時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半個鐘頭後等興奮勁過去了,眾人才覺出疼。

我下巴上被打了一拳,磕破了嘴角,撩起衣服看了看,肚子上有點紅。回頭去看彭智然,他臉上倒沒什麼傷,手肘上擦破了點皮,正在用冷水清洗,只是眼鏡不見了。我發現不戴眼鏡的他其實挺帥的。

他大概覺出我在看他,扭臉過來看我,見我嘴角破了皮,上來用手裡毛巾一角摁了摁我的嘴角問:“你沒事兒吧?”

我嘿嘿衝他笑:“沒事兒。”

結果半夜裡,我發起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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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男男之間 。。。

第十九帖

可能是昨天晚上風給吹得,半夜裡我就開始發冷,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第二天早上起床鈴響的時候我迷迷糊糊似乎聽見了,彭智然起來叫我下去早鍛鍊,我哼哼唧唧說了聲:“今天不舒服,不去了。”他也沒在意,大概以為我昨天打架身上不舒服,就沒再叫我。

一會兒他早鍛鍊回來見我還賴在床上,就直接去食堂吃早飯了,回來的時候替我帶了肉饅頭和粥上來,來叫我起來吃飯,我喉嚨實在疼得不行,就沒出聲。

他叫了幾聲發現不對勁,站在床邊看我,我背朝著外面躺著,他看不見,就蹬著凳子跳到我上鋪,把我臉扭過去,才發現我眉頭緊皺滿臉通紅。他一摸我額頭:“你發燒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他就上來拽我:“起來,去醫務室。”

我拼命搖頭,往被子裡縮,瑟瑟發抖。

他嘆了口氣:“那好,我幫你去醫務室拿藥,再開天假單。你先躺著。”

不一會兒他配了藥回來,餵了我藥又餵了我兩口粥,把自己被子搬到我床上,壓在我身上,說:“你睡吧,出身汗會好一點。我先下去執勤了,午飯我給你帶進來。”

我就這樣聞著他被子上他的味道,一個上午睡的迷迷糊糊,渾身是汗。中午彭智然回來給我帶了飯,我沒吃兩口就吃不下,又躺下去睡了。

這天本來是週五,結果彭智然為了照顧我也沒回家。晚上逼著我喝了兩大杯水,吃了一碗爛胡肉絲麵,還替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覺得好像燒退了,一摸額頭,上面有塊幹了的毛巾,大概是彭智然昨天晚上放我額頭上的。

我撐起身子往下鋪看,只見他穿著衣服,胡亂蓋了條鄒峰的被子,睡得東倒西歪。

“彭智然。”我嗓子還有點幹,聲音很輕,叫了他兩聲他都沒醒。我就坐起來想穿好衣服下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