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還說的那個牙刷呢?”莊勵迅速地回擊。
夏銘之一瞬不瞬地看著莊勵,看得莊勵都有點心虛了,“你的習慣一直很好,而且習慣一直就沒變,就像是你還是喜歡用藍色的牙刷,把自己的東西放左邊一樣,同樣的,你的衣櫃也是,你的所有的衣服都是靠著左側,右側卻空出了很多,如果有另外一個人的,以你的性格,絕對會把那些衣服掛在右邊,以示區分。剛開始我看到那個牙刷的時候,也深信不疑,因為一個人住到另外一個人家裡,什麼東西都可以沒有,但是洗漱的牙膏牙刷一定要有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了,那個牙刷是特地為我準備的新的,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就在垃圾桶裡看到了那個牙刷的包裝盒。所以我敢肯定,你在騙我。”
夏銘之就是夏銘之,聰明得讓人側目,但是莊勵不準備對他側目,而是直接看回去,“你說了這麼多,想說明什麼呢?”
“想說明你既然不想我纏著你,何不直接說呢?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呢?”
“我跟你說,你聽嗎?”莊勵反問。
夏銘之搖頭。
“那你還說?”
“無論你有沒有新的情人,我都不會放棄的。”夏銘之說得很鄭重。
莊勵沈默了一會兒,沈默完之後,笑道:“夏銘之,你猜得沒錯,但是你只是猜測到了現在的情況,你沒有猜測到以前。我現在是和小桐分手了,但是我和小桐是真的在一起過。我們分開,並不是因為不愛,是因為他想在正處於事業黃金期。他說要我等到他三十歲,他就轉幕後,我們就在一起。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再愛你了。我愛的是嚴桐。”
夏銘之聽完這句話,看著莊勵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彷彿想要從他臉上尋找出什麼破綻來,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發現。
莊勵覺得自己有點頭疼,夏銘之,如果你不那麼聰明,我只要說前面的慌,你卻逼得我不得不繼續說其他的謊,你也真夠牛的!
作家的話:
夏銘之尊滴是很聰明滴。。。。。但是莊勵也是很會裝滴。。。。。
現實19
兩個人面對面那麼近距離的一次用餐,最後是不歡而散的。
夏銘之走了,帶著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走了,只剩下一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對的莊勵。
看到夏銘之傷心,是他所願,但是又不是他所願。他覺得自己是個神經質的變態,實踐和思想嚴重脫節。
他當然是喜歡夏銘之的,仍是深深的喜歡著,這是他再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來的,自己根本就欺騙不了自己。
自我催眠了那麼久,每次還是在看到夏銘之的時候敗下陣來。
他覺得自己窩囊得不得了,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窩囊,他就處處針對夏銘之,看他難過看他傷心,好以此來證明,夏銘之其實也在乎他的。
他起初也不是要證明這個的,就是想要發洩當年他傻逼一樣被踐踏的那些積壓下來的氣。
起初夏銘之是隱忍的,他也覺得沒意思,到頭來心煩的還是自己,但是慢慢地發現,似乎夏銘之總是不斷地上前討罵,然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莊勵就忍不住猜想,這夏銘之不會是發現自己的好,想要吃回頭草吧。
起初莊勵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的,但是越想越覺得像,想著想著還被點燃沒抽的煙燒到了手。
於是他花了一個晚上去思考夏銘之的心態,想了半天是覺得被人捧慣了的夏銘之遇到了同樣被人捧慣了的莊勉,於是兩個人天雷勾地火激情燃盡之後,抵不住平淡的流年,又受不了對方比自己還高傲的性子,然後徹底掰了。掰了之後莊勉比較可憐,沒有後備胎,於是夏銘之就來找他的後備胎了。
他覺得他的後備胎還是不錯的,事事讓著他,寵著他,護著他,他覺得自己的驕傲可以得到極大的滿足,於是他回來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傻不拉幾的莊勵已經怕了他了,那個原本也只是為他卑躬屈膝的莊勵重新人模人樣地談起自尊和尊嚴來了。
他肯定是受挫的,但是回過神來覺得畢竟以前傷害太深,現在給點甜頭也是應該的,於是使出了當初自己長使的狗皮膏藥伎倆,企圖再黏回去。
莊勵對於想到自己是個後備胎,其實心裡也是說不清的滋味。
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後備胎,自尊也真的是又受了挫,但是心裡又很賤地覺得自己居然還能入得了夏銘之的法眼,居然啊,以前還真的是被當成垃圾看的。
得,這麼賤,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