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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這麼想想,我也挺羨慕孟思悅的,至少她是個女的。”我笑著揶揄。

肖凡笑了,低頭去用勺子撥巧克力,說話有些悶聲悶氣:“哎,要是你是我這樣的女人,你也不見得多好。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的。”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可否認,其實我也是個膚淺的人,對美的追求其實還是很本能的。

對於嚴梧也是,他那張臉,那細細嫩嫩的胳膊和腿,都是我常常忍不住意淫的。

“我們六個人,五個長得都好看,有時候我都覺得我是隻醜小鴨站在你們這些天鵝裡面。”肖凡已經帶著些哽咽。

我忍不住抬頭去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那副假裝堅強的模樣讓我覺得很心疼。

“肖凡,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生。”我只能這麼去勸慰她。

肖凡吃了一口冰淇淋,“嚴梧,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嗎?因為我們兩個都在那個團體裡面格格不入,都在那個團體裡面想說卻不能說。”

是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和肖凡就是這麼兩個人,一個因為相貌,只能單戀,只能以朋友的名義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愛著各色的美女,卻永遠不會朝自己看;一個是因為性別,終究在這個不寬容的社會只能陰暗著,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以兄弟的名義看著他有如花美眷,一輩子都不無法知曉自己的弟弟用猥瑣而又黑暗的方式一遍一遍地在腦子中猥褻他。

都是說不出口的,一說出口就會連朋友或者兄弟都做不成的。

肖凡說:“佛教中有八苦,求不得,便是其中一苦。”

作家的話:

馬上要去上課了,來不及分段了。。。。… …

嚴桐20

我其實挺喜歡秋天這個季節的,因為每年都會有個秋季運動會等著我們。

高中的運動會要比初中的來得更加豐富,因為多了一些團體的專案,比如說足球和籃球。

我對足球不是很有感情,大概是聽我爸罵我國的男足罵多了的緣故。

高一的時候,對於體育活動還是很看重的,因為隨著年級的增加,時間會越變越少,學習之外的東西,幾乎是顧及不了了。

而且高一的時候,是建設凝聚力的時候,所以,老師對於這次運動會也是相當的看重。

各項運動專案都被強制性的報滿了,因為像是籃球、接力之類的團體性專案會成倍算分,所以我們那個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下令體育委員每天早上傍晚組織練習。

大家起初是不太滿意的,但是第一天早上去操場上一看,全是訓練的人,也就平衡了。

我是籃球隊的主力,又報了跳高,四百米,以及四百米接力,所以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嚴梧天生缺乏運動細胞外加天生一副懶骨頭,運動會這種事情,是連加油都不肯喊的。

但是嚴梧每天早上還是會去操場抱到,和季萱一起散步。

籃球隊訓練完,我和景巖還會在操場上跑兩圈,跑過嚴梧和季萱,兩個人都會朝我們喊加油。

每次路過他們,看到他們甜蜜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心裡不舒服就發洩,發洩就是加速瘋跑。

操場上練習的人很多,一個足球場被瓜分了好個場子,混亂得很,跑步的時候都要提防著不被球砸到。

正常人都是這個想法,球來時躲,但是嚴梧貌似是個非正常人,看到了球,非但不躲,還勇猛地湊上去被球砸。

那個該死的足球真的就是直挺挺地砸到了嚴梧的臉上。

嚴梧捂著臉,疼得可以。

我還在轉彎處,一看到這幕,飛一樣地就跑過去,抓起嚴梧的手,氣得直罵:“球來了,你不知道躲啊!你腦子進水了啊!當你自己的臉是球門啊!”

嚴梧被我罵得有點蔫,但是還是開口回道:“我當時怕季萱被砸,就用臉去湊球了啊!”

聲音委委屈屈的,害得我除了心疼,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趕盡拉開他捂住臉的手,檢視傷口,臉有點紅,似乎沒什麼大礙,“砸到眼睛了嗎?頭暈嗎?痛不痛?”

“沒砸到眼睛,頭不暈,也不是很痛了。”嚴梧一一回答我的問題。

我這才放心下來。

嚴梧啊嚴梧,我該拿你怎麼辦啊?你為著其他人奮不顧身,但是見你受傷,我卻比誰都要不忍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嚴梧和季萱並排走向教室,心底無奈,臉上也只能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