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卻沒有再衝撞楚珣,只是緩慢地,如同最慢的鏡頭回放,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低喘著,壓抑著,呼吸著對方的味道,兩人肢體糾纏彷彿共同經歷著最深重的刑罰……
短短几分鐘的縱慾,失控,一起抖動,射精。楚珣縛著的雙手無力地掛在傳武脖子上,因為過分疲倦,射不動,幾股稀薄的精液從陽柱上流淌著出來,流到傳武手裡。
楚珣在半昏迷間嘴唇浮出一絲滿足表情,眼角慢慢溼潤,一滴眼淚滑下來,慢慢向後仰去。
傳武臉色發燒,簡直想在楚珣肩窩裡刨個坑把自己填了。
他不敢仔細分辯楚珣這時究竟醒了沒醒,到底有沒有知覺意識……覺著舒服嗎?
他剛才舒服極了,一下子失控,滿堂堂的一梭子,攢了多少年的存貨繳給楚珣看的,一股腦全部射到這人小腹上,可惜他的妞兒沒看見。
傳武沒想要進去。他做不出來,無法容忍自己在這種情勢下對楚珣做出太過分的侵犯。霍爺倘若想動這人,一定是在妞兒完全清醒的時候,互相用心看著,手拉著手。
他射完之後,迅速找手紙擦掉沾染在自己褲襠裡楚珣下腹部的凌亂痕跡,毀滅證物。
心臟怦然悸動,那種羞臊混合幾分甜蜜的詭異心態,分明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又怕被身邊最親密的人窺探到男人被浴火燒頭時的真實面目。
霍傳武那天摟著楚珣,抱著,粗喘著,一共擼了三趟。
他手指都麻了,擼到最後,指關節彎曲腫脹,維持半握的手勢緩不起來,可能也是太激動了,過了……
楚珣前心後背透透地出過幾次汗,熬過第一波藥性催發。一小時之後,第二管藥劑開始慢慢發揮威力。
這一次藥性發作,比上一輪更加迅猛,山呼海嘯一般將人迅速拍倒在床上。楚珣神智已經完全清醒,這才更加痛苦不堪。他筋疲力竭,肌肉與意志防線都極度脆弱、渙散,渾身汗水蒸騰,身體紅腫著,累得連射都射不動。
他身子骨畢竟瘦弱一些,不像霍傳武純靠身體素質吃飯,身上結實耐造百折不撓。楚珣哪受得了這個?他要是被折騰三天三夜,一準兒得廢了傢伙。
楚珣雙眼麻木,指紋在床單上探索,往Jim留下的一皮箱東西摸去。
霍傳武一把抓住這人的手:“恁找剩麼?”
楚珣喃喃地:“我……難受。”
霍傳武面孔驀地板起來:“不成,忍著,再熬過去一趟就好。”
楚珣身體趴伏著,不自然地一抽一抽,手徒勞地摸向自己後臀:“難受,後面,受不了,我想要那個……”
霍傳武呆然:“……”
楚珣猛地一撲,肩膀撞開傳武,手在箱子裡摸爬翻找,眼底漬出一片瘋狂和凌亂的情緒,一把抓起那隻粗大的按摩棒!
傳武眼眶突然紅了,是真的急了,掀開大腿騎在楚珣身上,死命摁著人,堅決不允許楚珣把那東西捅到身體裡。那隻按摩棒就是方才楚珣收拾Jim用的刑具,連線導線,依靠電流強弱控制震盪,蕩起來那動靜如同一條狂吠的小狗,能把人整得死去活來。
傳武一把搶走那東西,狠狠扔到牆旮旯。
楚珣怒不可遏,手腳拼命廝打:“你把東西給我!”
霍傳武臉紅脖子粗,爺們兒的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吼起人來:“俺說不成就不成!”
“恁聽不聽話?以後就不能那樣!!!”
他看一眼那玩意兒就頭皮發麻,完全不能接受,心理抗拒,覺著膈應,很“髒”。
說到底還是那方面心思保守,生活上循規蹈矩,沒玩兒過花裡胡哨亂七八糟的性玩具。或者說,霍爺某方面根本還是個處,沒有跟任何人在床上享受過放縱過。正經的人肉棒他都還沒用過,他這種人,一時半會哪能接受那些意識下流的玩意兒?
楚珣被他鉗著,下唇咬破了,終於逼出眼淚,在傳武懷裡喘息:“後面,有藥,他抹了藥,難受……”
傳武這才明白。
楚珣身體抖著,被某人的粗糙大手過度蹂躪,釋放過多次,脆弱紅腫快要破皮,讓人心疼,鼠蹊部面板因為藥力而止不住痙攣顫動。
霍傳武怔怔地盯著這人,強行壓抑混亂燒心的衝動。他要是就這麼不管不顧,任意放縱,都覺著對不住自個兒一顆心,對不住當年。
十五年都等了,他願意等回當初的小珣,難道熬不過這一年半載?
傳武扭頭拔腳就走,衝進房間浴室。他開啟浴缸的龍頭,蓄滿一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