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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一直想向父母坦露他與羅伊之間的關係,若不是羅伊堅持反對,或許現在他就不必要為了『逼婚』這件事煩惱。

他不是不懂羅伊的想法,一旦公佈兩人的關係後,必然會引起一陣風波,雙方都會受到傷害。但沒有『革命』,哪能進階到更美好的未來?

「不結婚的話幹嘛談戀愛!?」秀蘭一臉驚怪的道。

母親的話讓羅桀感到啼笑皆非,「媽,對你來說,人結婚是為了什麼?」在他的觀念裡,婚姻與愛情不是絕對的因果關係,人們之所以會想要結婚,是為了想要得到那份有形的承諾。

雖然他也曾對羅伊許下過承諾,回顧三年多前他說過的話:「他知道他們不能以有形的方式來執行這個承諾,但有沒有那個儀式與結婚證書並不重要,真正維繫兩人感情的是『愛』與『重視彼此的心』。」

對當時的他來說,求婚是為了平定羅伊的心。隨著時間荏苒,而今,比起當時的承諾,他更堅守這份信念。

秀蘭義正嚴詞的道:「當然是為了傳宗接代。」這種老舊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在她心裡。

羅桀不認同地蹙起眉宇,「若是我說我不想要有小孩呢?」他試探性地道,想為他與羅伊之間的事鋪路。

「不行,你身為長子一定得替我們羅家傳宗接代,你若不生的話就是不孝!」秀蘭立即變臉,大聲的斥責。

聽見母親落下如此重話,羅伊臉上佈滿憂慮。「桀..」在桌布底下的手悄悄扯動羅桀的手指,要他別再跟母親頂嘴了。

以往羅桀總是回個幾句敷衍了事,他不明白他今天怎麼會與母親爭論起來?

羅桀反過來緊緊扣住他的手,像是要他別擔心自己。

「媽,這不關孝不孝順的事吧!你的觀念太老舊了。」他扯開一抹笑,不把她看怒火在眼裡。

身為這段禁忌戀情的擁護者羅婷婷豈會放任母親來搞破壞,她立即接話:「媽,你太偏心了,為什麼只有男生才能傳宗接代?難道我肚子裡的小孩就不是羅家的小孩嗎?」

孩子的爸爸:葉擎風則用沉默以表支援老婆的話。

看著女兒與女婿都站在羅桀那邊,秀蘭睜大了雙眸,「羅睿榮,你看孩子們說這是什麼話?」她立即搬出老公,想用他的威嚴來壓他們。

「兒子都大了,他會處理好自己的事,你別插手管太多。」一句話說明羅睿榮的立場。

「你..」

羅睿榮對老婆的不滿視而不見。此時,服務生敲門端湯品,為顧及顏面秀蘭斂起怒容。

場面僵冷了半晌,待服務生離開後,她又開始嘮叨起來:「反正我告訴你,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能自己所愛的人結婚,你可別誤了人家的青春。」她說出身為女人的見解。

「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

「什麼叫她不是那種人?你帶她來跟我見一面,我馬上識破她的謊言給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跟你結婚。」秀蘭的口氣十分肯定。她一直認為是女方不想給兒子壓力,才附和著他的想法,說不想結婚。

「不必了。」羅桀不想與她繼續爭辯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因為他口中說的他,是『他』而非彼『她』。他與羅伊之間的事,不適合套用在世俗的男女之情上。

見羅桀態度強硬,不願多說,秀蘭轉而向小兒子打探訊息,「小伊,你有見過你哥的女朋友嗎?」她想:兄弟兩人住在一起,想必有機會遇見羅桀將女朋友帶回家。

用餐到一半莫名其妙被點名,羅伊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嗯..」嘴裡咀嚼著帶點彈性的松茸,他含糊的應聲。

秀蘭自行將它解為自己想聽見的答案,雙眸綻出光芒,迫不急待地詢問:「長得如何?是怎樣的女孩子?你認為她怎麼樣?」

她一面等待兒子回應,一面用目光向老公示意,要他和她交換座位,以便從兒子口中探出更多那個女孩的訊息。

「什麼!?」羅伊不由自主地擰眉,母親這一連串問題可真考倒他。突然要他以一個旁觀者來形容自己,他是該讚美?還是貶低自己?

星眸微眯向一旁的兄妹發出求救訊號,不過卻收到兩人一副等著『看好戲』模樣。他悻悻地收回目光。

手中湯匙朝著裝盤華麗的濃湯東翻西攪,他略為煩惱的面容,突如閃過一絲笑意。(桀,別以為這樣就沒你的事了。)

「媽我告訴你,桀的女朋友長得..」他側著頭作勢思索且欲言又止。

「怎麼樣?」一抓到餌,秀蘭馬上緊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