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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隙,直接想要從那裡突破,我只聽見身後一陣亂七八糟的槍響,有的打到了牆上,有的打到了房門上,乒乒乓乓的混亂一團,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這裡面最無能的一個。

我們不斷的在這棟房子裡跑路,身後還是槍響不斷,心裡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眼前的人,想問剛才他對阿風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我自己又想多了,可是卻沒有勇氣問出來,況且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更說不出口。

我們拐到了一個樓梯角,他抱著我半蹲□子,深黑色的眼睛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現在我真是有些佩服他了,面對那麼多持槍的人,還能面不改色的想出對策,帶著我也能夠突破出來。

看著他一陣發愣,忽然發現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溼熱了起來,攤開眼前一看,是血!

“你流血了!”慌了神的抬頭看他,找著他身上的傷口,才發現原來他左肩上已經中了一槍,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你是白痴啊!怎麼一個人來了?不會叫家裡保鏢來找我!”

我一著急也顧不得什麼直接開口罵他,他臉上的表情倒是一點也沒變,根本看不出像是個已經中槍了的人,要不是我曾經捱過槍子,不然還真的要以為槍傷沒什麼了。

“沒事。”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我頓時洩了氣了,不應該擔心他,我怎麼又去擔心他,避開眼想不去看他肩上的傷,可是手裡的血總讓我心神不定,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反感過阿風。

樓梯拐角處,我們兩個都沒再開口,一時除了喘息聲,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來找我?”

抱著自己的手臂一緊,“擔心你。”

“因為我是你的兒子?”

“是。”

我早該知道的答案,不是嗎……垂下頭,不想再問任何問題了,沒有意義。

過了良久,他又說道:“你和他在一起,我會生氣。”

愣了,又重新抬起頭看他,他表情一成不變,我卻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開口問道:“為什

麼生氣?”

他皺起眉,好像這個問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

“不知道。”

完完全全敷衍的答案,可是居然點亮了我心裡的希望,很堅定的看著他說:“你知道。”

他整個身體靠在了牆上,突然伸手把我的頭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被這個社會的人罵、唾棄一系列的輿論攻擊,你怕嗎。”

他肩上的血蹭到了我的臉上,伸出手使勁的抱住他的脖頸,又使勁的搖搖頭:“我從來不在意那些,不然怎麼敢向你坦白心意,你是白痴嗎,難得反應遲鈍。”

“敢罵我白痴的人只有你,白痴的兒子。”

他衝著我笑了起來,是那種很放得開的笑,我才知道他這樣笑起來,簡直能勾引全天下的人了!

在我還對著他的笑發呆的時候,他低下了頭,毫無預兆的將唇壓在了我的嘴上,接踵而至的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瞪大了眼睛,被他突然而至的舉動嚇了一跳,口腔裡的感覺和第一次竟然變得截然不同,不是溫熱的觸感,像是進行著一場唇舌戰,炙熱狂亂的氣息完全將我的大腦的反應攪亂了,不是阿風的那種火熱,更像是他獨有的一種侵略方式,掃蕩的片甲不留,連呼吸都要窒息了!

直到他終於鬆了口,我才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臟早就緊張的停止跳動了,臉上也燙的不像樣,可是真的高興的想要哭出來,其實他在我告白的時候,並不是拒絕吧……他在擔心我遭到這個社會的歧視,受到傷害,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情就退縮回去。

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覺得阿風有錯了,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是方法的問題,或許如果沒有阿風的此番舉動,他這輩子都不見得會跟我說這些話。

“他們來了。”

我忙從剛才的緊張心跳狀態回過神,抬起頭順著窗戶往下看,原來他說的不是元家的人,而是邢家的人來了!

鬆了一口氣,我就猜想怎麼可能邢鎖言會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只是救援部隊都在後面呢。我轉頭再看向身邊的人,他靠著牆閉著眼,我頓時心裡覺得不對勁,抓住他的衣服叫道:“爸爸,爸爸,邢鎖言!”

……

醫院,急診室外。

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急診室的大門,靜靜等著。

醫院裡的味道還是沒有變,消毒水刺鼻,周圍全是蒼白的牆,還清晰的記得自己騙錢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