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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普通的珠江鋼琴,可能跟那把金色的吉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經高澤凱的手竟然能奏出這樣的曲子,難怪帕格尼尼用皮鞋一樣拉小提琴。可是在搖滾樂隊擔任主唱和吉他的高澤凱為什麼對鋼琴有這樣深的造詣呢?那絕對不是公司培訓的結果。我忽然想起Red Ghost正當紅時八卦雜誌上寫過高澤凱出身音樂名門世家,父親是國際知名的指揮家,母親是國家交響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手,不過之後就沒人再提起,這種東西的其引力遠沒有Heaven逛夜店來的勁爆。難道傳說是真的?我不能再讓他做什麼經濟人了。

“Rita姐,這是我的新企劃案,請您過目。”總監辦公室裡我這樣對Rita說。

“嶽麓,這種事應該是阿凱的工作吧。怎麼?是阿凱要辭職還是你要改行?”是Rita一貫的咄咄逼人。

“Rita姐,您先看看嘛,人家趕了一夜的說。”撒嬌雖然不是我的作風,但是對於女人這招老少通吃。

“真拿你沒轍。”

兩分鐘之後,Rita合上資料夾,嗖地站起來,右手食指戳著我的腦門罵道:

“嶽麓!你每天給我的驚喜是不是太多了!”

“Rita姐,我這可是為公司著想啊。”

“都這麼多年了,他要是願意還有等到今天?公司總不能把他綁上舞臺吧?”

“有什麼不能的?”我嘟囔道。

“這話你也能說出口!讓他知道還不抽死你!”

“所以Rita姐你不要告訴他啦,就說是公司的決定好不好?”

“你想的容易!樂隊是想建就建的?沒有一年以上的磨合怎麼出去見人?一年,你知道要耽誤你多少通告?”

“這點你放心,不會耽誤公司賺錢的,我有現成的人選,包老佛爺你滿意。”

“你啊,就該該讓他把你吊起來打!”

然後Rita把企劃書抽出來扔進了碎紙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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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都的氣溫比潭州低了許多,正趕上寒流,從機場出來就是迎面的北風,我回來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高澤凱並不同意公司的做法,但是考慮到我的立場和願望也不再堅持,也許他的想法是對的,現在的我或許並沒有承載什麼的能力,但是有人有不是嗎?我不能再等了。

而事實又再一次證明了我的天真,所謂夢想並不是又一顆想要堅持的心就可以的。約小龍的地點是他公司樓下的starbuck,筆挺的西裝領帶讓我想不出來當年他穿著朋克裝騎著重機車的樣子了,其實也才兩年而已吧。

“跟我去潭州吧。”

“麓子,我很佩服你走到今天,但是有些東西不能挽回了。”他低頭啜飲杯中的曼特寧,完全一副白領精英的樣子。

“我們不是說過總有一天要讓所有人都知Deep Well嗎?”

“麓子……”他猶豫了下,接著道:“我帶你去找老貓吧。”

某家三甲醫院的急診室在一進門的地方,那裡是生與死的分界線,這是一輛救護車定在門口,擔架抬下來急診室裡立即出現了幾個穿白大衣的人,而老貓也在其中,他看了我們一眼什麼都來不及說就匆匆進了急診手術室。

“麓子你看,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小龍這樣說。

“自己的位置嗎?我會幫你們找回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小龍而是轉向高澤凱,可是他卻沒聽到一樣看著外面不知道設麼時候飄起的雪花,說:

“十年沒見過國都的雪了呢。”

老貓從手術室出來,身上還穿著綠色的洗手衣,這是他以前告訴過我的。我拉過他說: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麓子,我還有病人啊!”

“你們都沒有和小文聯絡了是不是?”車子在路上顛簸,我這樣問。

“恩。”他們點點頭,並沒有深入討論。

我也不說話,看著國都擁堵的車流,想著我的計劃。

目的地是一棟破舊的公寓,而我們要去的是以前住過的地下室。老舊陰暗的屋子依舊乾淨的一塵不染,蚊子這個潔癖龜毛的處女座男。

“喲,是你們啊。”蚊子打招呼,然後拿出唯一的一把摺疊椅給高澤凱,

“高先生你好,麓子麻煩你照顧了。”

“哪裡。”

“喂喂,蚊子,你別把他說的那麼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