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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去死或是殺了他,五歲的時候有一次媽媽問我小澤的願望是什麼,我說殺了爸爸出去玩。”

“戒尺?你老爹還真是高雅啊,我爹可是逮到什麼拿什麼打。”

“你別打岔。他從來不打我的手,對於鋼琴家來說手太重要了,彈錯音時就自己把袖子挽上去,戒尺抽在小臂的內側,錯一個音一下,同樣的地方下次再錯就是十下,開始學的曲子還短,錯的不多,但是後來越來越難,胳膊是抽不下去了,他就命令我自己脫了褲子趴在琴凳上,用戒尺打屁股,錯一個音十下,不許哭,不許躲,不許擋,自己數著,錯了就重來,開始怎麼可能做到,一尺子下來打屁股上酒是一道通紅的檁子,我哭著捂住屁股縮到牆角,又被拎回來按在琴凳上繼續打,一首曲子下來屁股完全青紫,腫的老高,就跪在琴凳上繼續練。”

“我五歲開始參加演出,很快在全國和國際各大比賽中嶄露頭角,可是即使拿了獎盃回來被人稱作鋼琴神童父親永遠也沒有滿意的時候,我唯一的室外活動就只有出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公園是什麼,捉迷藏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世界就只是黑白兩種顏色,黑白的琴鍵,白的襯衫黑的禮服。我練琴的時候如果他不能在旁邊看著有事情出去時就把門鎖起來,回來時再檢查,或者是他出去演出開會回來檢查我的功課,如果這個時候錯了懲罰就會比在的時候更嚴厲,因為你沒有自覺地練習。這時候的懲罰會讓你覺得趴在琴凳上捱打是多麼仁慈的一件事,這個時候的刑具就不是竹戒尺了,特製的皮帶,比正常的皮頻寬很多也厚很多,打在屁股上聲音也不如戒尺響,但是卻讓人痛不欲生。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有一次他忘記鎖琴房的門,我偷溜出去,在外面晃了一整天,我身上沒有一分錢,因為對於錢的概念實在太薄弱,可能十歲的我生活能力和社會經驗都不及一個五歲的小孩,就只能在街上閒逛,連飯都沒有吃,可是那一天我是快樂和自由的,當然會去之後下場很慘,那塊皮板子的作用比每一次都發揮得到位,那個滋味我終身難忘。跪在桌子上面,之所以不跪在地上是因為他打著累,力道還容易卸開。跪在桌子上,自己俯□子,把屁股像祭品一樣貢獻出來,高高翹著,這種難堪的姿勢即使是在自己父親面前也令人無地自容吧,可是當皮板子抽下來時羞愧尊嚴什麼的根本就不值一文了,那疼痛彷彿從面板一直深入骨髓,我覺得自己的屁股完全像一個氣球那樣膨脹,遲早會破掉。一個成年男子用盡全力的責打,就打在一個小孩子那麼小的屁股上,什麼結果可想而知,整個屁股完全成一種紫黑的顏色,可是他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這樣連個數目都沒有的責打讓我覺得自己早晚會死掉,可是我一句討饒的話都不說,打吧,死了更好。可我終究還是沒死成,只是被打暈了,然後有近半個月的時間不能平臥不能下床,練琴時也是被保姆抱到琴凳上,跪著練。我父親是從來不會抱我的,至於我母親她那大提琴家的手怎麼會抱孩子會做家務呢?其實捱打我早就習以為常,只是那次讓我心寒的是他打我只是因為我沒有練琴,卻沒有孩子不見了父母該有的一點點擔憂。曾經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我長大之後反而覺得他很可悲,所謂大師其實和瘋子也沒多大區別,一個心中只有音樂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軀殼而已。”

“如果沒有十六時的那場演出,可能現在的我也只能和哥哥一樣做一個他精心雕琢的玩具,可是十六歲那年改變了我的一生。那年我到LA去公演,陪同我的是他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於是我又找機會溜了,路過一個廣場時那裡有一個搖滾樂隊的比賽,都是一些高中生,年紀和我差不多,那一刻我被震撼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音樂,原理音樂也可以這樣快樂和自由。回到國度之後我知道西郊有個搖滾村就常常趁父親不被溜出去,這時候我的存摺裡已經有很多錢了,是我過去比賽的獎金,。可是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他看得我更緊了,可是人被逼急了智慧是無窮的,我那時候開始就常常不回家了,我加入了一個樂隊,和他們學吉他,上手的速度,寫的曲子都令前輩們震驚,後來一家娛樂公司看中我,但是沒辦法立即籤合約,因為我還未成年,這樣到我十八歲時我徹底和家裡斷絕了關係,簽了公司,成了Red Ghost的核心,從那天開始我就在沒碰過鋼琴。”

“那他們現在在哪?”聽他說了這麼長的故事,我這才開口。

“英國,移民了。”

“為什麼?”

“因為我妹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子。”

我看了眼地上的照片,原來這第五個人就是高澤凱的妹妹,她是這五個人中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