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他那個笑是特別單純的像是在炫耀什麼又或者說是特別自豪的那種笑。
陳笹對他這個回答的直接反應就是大笑著捶桌。
岑沚面無表情地瞪著她,看也不看就把面前的面推到沈沂面前,冷道:“吃!”
“喔……”沈沂看了岑沚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便收斂了笑意,低下頭去用筷子夾面。
除了他生病期間喝的粥以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除麵包以外的東西了,筷子用得非常的生疏費勁,再加
上面條太滑了,夾了幾次都沒夾到,反而濺了自己一臉湯汁,燙得只抽氣。
岑沚看不下去了,只好動手喂他。
“喂喂喂,不用這麼恩愛吧?”
“閉嘴。”岑沚掃了她一眼,又給沈沂餵了口面。
“怎麼了怎麼了,說兩句還不肯是不是?”陳笹用筷子隔空指了指他抱怨道,但還是換了個話題說,“現在
在哪兒工作啊?”
“我爸公司。”
“你爸公司?”
“嗯,畢業的時候建的。”岑沚給沈沂擦了擦嘴邊的湯汁,把碗給對方:“自己喝湯。”
“好的。”沈沂乖巧地應道,端起碗就喝。
“喔……”陳笹點點頭,問,“你知道一個叫‘儲君’的遊戲公司嗎?”
岑沚不可置否地看著她。
因為這個叫‘儲君’的公司,其實就是岑沚父親建立的。
“合作過嗎?”
岑沚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頓了會兒,決定不說實話:“沒。”
“那在裡面有沒有認識的人?”
“沒。”
陳笹失望地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面,嘆了口氣:“切,還以為你人緣多好。”
“怎麼。”
“我姐啊!我姐要跟那個儲君公司公子訂婚。”
“你姐?”岑沚皺眉。
他記得陳笹是陳家的獨生女。
“嘿嘿,不知道了吧!”陳笹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頓了下,清了清嗓子說道,“她因為小的時候去算命,
那個算命的說她命帶邪氣,不能呆在本家長大,所以從小就被我舅舅帶去美國那邊養了。別說你呢,我剛開
始知道的時候也驚訝的不行。”
“哦。”
“去年接回來的。我去漂亮得不行!果然是和我一個孃胎的!”
“……”
“不過剛回來就要嫁人,真是……啊……等下……”說到一半,陳笹突然驚了下,忙從包裡翻出手機看了下
,對岑沚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接電話:“姐?”
“你又跑哪兒了?”電話的另一邊,陳瀾無奈道。
陳笹嘿嘿笑道:“幫你打聽未婚夫的事呢。”
“你、你真是!……算了,爸說時間跟人家定好了,你下星期跟我一起去見他吧。”
“誒不是。”陳笹忙叫住她,問:“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去什麼啊?”
“沒事沒事不重要,到時當面互相介紹一下也是可以的。”
“怎麼這樣……算了,那行,我這裡還有朋友,先掛了拜。”
陳笹掛了電話,剛剛還笑得一臉的燦爛的表情,瞬間就塌了下來,不是滋味地用筷子繼續攪了攪碗,“你看
你看,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呢,就要去和人相親了……其實我就怕對方是個上年紀的大叔。”
“那下年紀的大叔呢。”岑沚幫沈沂點了份小吃,正在給他戳丸子,聞言頭也不抬地說。
沈沂也顧不得驚訝,只覺得聞著香,便接過來準備狼吞一把,被岑沚一把抓住:“很燙,慢點吃。”
陳笹很自覺地無視他們粉紅粉紅的氣氛,繼續哀怨:“閉嘴吧你,大叔還分上年紀下年紀的,我還希望是個花
花公子呢,至少長得好看。”
女人果然都是外貌協會!
“你姐會殺了你的。”
“……”
……
吃完之後,陳笹隨便東扯西扯了點東西開玩笑,聊了會兒就散場了。
大包小包地提回家,岑沚開了門後就把東西隨手扔一邊,摸黑著開燈,回頭就發現沈沂還站在門口:“進來。
”
“好的。”沈沂應了聲,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學著岑沚的樣子脫掉鞋,到處看了看都沒見有拖鞋,就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