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跟他扯家常,耐心地等待對方的正題。
果然沒扯一會兒,王席貴便笑著問道:“賢侄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吃個飯吧,最近淘到了件好東西,想給賢侄你看看。”
談話間,對方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就從岑老闆叫到賢侄,好似兩人之前有牢固又親密的親戚關係。
岑沚能想到對方此時說話的那種表情,皺著蒼老的臉諂笑的模樣,難看又難堪,故作為難地拉長了音:“嗯……”
對方一聽就著急了,連忙著急地問:“怎麼了賢侄?有事?”
“嗯。”岑沚應了聲,漫不經心地轉著筆說:“家事。”
“噢……”王席貴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那大概什麼時候得空?”
“不知道。”
“這樣啊……”王席貴想了想,說:“不如這樣,我可以到賢侄的公司找你。”
岑沚微微驚訝了下,轉這筆的手頓了下,筆就從手中脫落,啪的聲摔在地上,抬眼習慣性地看了沈沂一下,沈沂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停下手,用嘴型問怎麼了?
岑沚搖搖頭,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想了想,覺得既然遲早都要見的話,那還是趁早好了,便還是答應了:
“好的王老闆,明天等你。”
等掛了電話,沈沂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先生?”
“沒事,明天有客人。”岑沚慵懶的說道,面不改色地把人拉到大腿上坐著,有些孩子氣地摟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表情。
“我需要回辦公室裡嗎?”沈沂看了眼助理辦公室,心有餘悸地問。
他每次一緊張或者著急或者擔心,總會皺著一張臉,像是吃了什麼特別酸的東西似的。
岑沚輕笑了聲,噴出的氣息溼溼熱熱讓沈沂有種不適的酥麻感,扭了扭想要站起來,卻被岑沚摟的更緊了。
岑沚輕輕掐了下他的腰讓他別動:“你會願意麼?”
“……”沈沂心虛地低頭。
“少給我裝大方了,小氣鬼。”
“……”對於小氣鬼這個稱呼,沈沂怒了,坐直起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不說話。
岑沚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個憋屈小子可愛得不行,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像是全世界都欺負了他,而他只要被人瞪一眼,便會弱弱地縮回脖子,自覺的找個位置,把自己整個人都抱成個圈蹲著。
岑沚用力把人往懷裡扯,他只有在感受到把對方扯進懷裡那種衝擊的時候,才會有一種其實這傢伙也有點分量的感覺。
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地看著他,忍著笑意:“開玩笑的。”
沈沂彆扭了下,還是hihi地笑了起來。
岑沚又忍不住把他按在懷裡,俯下身狠狠吻他。
這傢伙實在太欠蹂躪,岑沚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C24、針鋒相對
第二天岑沚和沈沂來到公司的時候,王席貴已經比他們還要早的就到了,正大大方方地坐在桌几那邊的沙發上,優雅地喝著茶。
一頭白髮梳的整整齊齊的,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棕色西裝,深色的領帶打得非常漂亮,逆著光的身影,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邊,見岑沚來,便起身,笑容可掬地笑道:“賢侄,來啦。”
出於禮儀,岑沚微微點了點頭道:“王老闆,您好。”
沈沂慢了半拍後,也跟著叫了聲。
王席貴這才看到一直跟在岑沚身後的沈沂,確定是從來沒在岑沚身邊見過的生面孔後,不由得微微一訝,問道:“這位是……”
還未等岑沚說話,沈沂便自覺地站出一步,畢恭畢敬地說道:“您好,我是先生的助理沈沂,很高興見到你。”
岑沚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這副過分禮貌過分正式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你好。”王席貴笑眯眯地伸出手,這才找到個機會去打量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助理。
他還比岑沚矮了大概一個頭,深棕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很是合身,大概是量身定做的,濃黑色的頭髮柔順地貼至耳際,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模樣,卻沒有半點女氣,讓王席貴挺喜愛的。
然而伸出的手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氣氛突然的就僵硬了起來。
沈沂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看向岑沚。
他從來沒有跟岑沚以外的人有過親密的接觸,他不知道如果真的伸手的話,岑沚會不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