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辭職了!公寓退了!什麼都沒了!沈沂就像一年前那樣,悄無聲息地就離開了他。
陳瀾抱著小宇在看電視,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岑沚的身上,平靜地注視著他。
她能從他眼中看出無盡的懊惱。
“看什麼?”岑沚煩躁地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頭也不抬地問。
“看我未婚夫……”陳瀾嘴角勾著淺淡的微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輕聲說,“他在想一個男人。”
岑沚聞言怔了下,沉默一陣,手指頭動了動又鬆開,將菸頭扔掉,神色如常:“你都知道了?”
“哪能不知?”陳瀾笑了笑,沒回答他,只揉了揉小宇的頭髮,拍了拍他,又把兩個孩子趕去睡覺。
“好!晚安!”兩個孩子很聽話地道晚安。
見他們的身影就快消失在樓梯口處,陳瀾突然大聲叮囑:“記得蓋好被子!”
“噢!”
孩子們走後,客廳陷入一片冷寂,岑沚又拿出根菸準備點燃,陳瀾說:“真難看,你這個樣子。”
岑沚微微一頓,不可置否,打起火機點菸。
“我找過他……”陳瀾低頭盯著自己的大腿。
岑沚錯愕地抬起頭看她,瞬時黑下了臉,迅速將煙捻掉,站起來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彎下腰去逼問:“他在哪兒?!”
陳瀾有些驚訝:“你不關心我對他說了什麼麼?”
“我只要他。”
陳瀾失望地垂下眸子,自嘲:“我真沒用,把人說走了,還不能得到你的半點關心。”
“他在哪兒?”
“我會告訴伯父伯母的喲,你要是再這麼對我的話。”陳瀾笑了笑。
“他在哪兒?”岑沚覺得自己氣得牙齒都快咬斷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對她發火。
陳瀾凝視著他,他的眼睛裡有她的影子,然而只是一個倒影而已,倒影周圍甚至沒有怒意的光芒,她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
她不明白像沈沂那樣懦弱的傢伙,是怎麼樣被這雙眼睛所青睞,被這雙眼睛的主人所鍾情。
她只知道,她很嫉妒很嫉妒,可是她沒有辦法。
陳瀾看著看著,悲哀地笑了下說:“我不知道,相信我。”
“你知道的!”岑沚大叫,突然咚地聲一拳砸在她身後的沙發背,悲涼地祈求:“求你,算我求你,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就差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這麼一點點是你用十年都到不了的距離好嗎!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