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就是他開始催動強大Man氣,震懾得Kidding大頭後退一步。
「你……你……」
「讓我進去。」國王一手抓上鐵門,還滴著雨水的瀏海讓單眼皮殺氣更重。
「不、不要!你走啦!有什麼事在公司說就好了!」面無表情的Kidding大頭有些慌了,說完就要將門關上,豈料國王兩隻手都抓上鐵門,讓Kidding大頭嚇了一跳。
國王雙手抓著鐵門,緩緩抬頭,眼裡裝著令每個人都無法抗拒的哀求,額前裝飾的雨水瞬間變得可憐。
「拜託,Walden,先讓我進去再說好嗎?我好冷。」
聽國王這麼說,Kidding大頭這才發現國王不只頭髮溼,連外套都在滴水。天氣這麼冷,國王又淋了雨,他這麼怕冷的一個人,也難怪他會這麼反常地露出那種表情。
應該讓他進來洗個熱水澡才對,但是天知道他來找自己做什麼,都這麼僵了,還要談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僵,為什麼還要來找他。餘新偉在Kidding大頭裡淚眼汪汪,煩得又要掉淚。
「Walden……」國王微弱的聲音感覺像只快凍死了的地精。
餘新偉咬咬牙,伸手開啟了鐵門。
「你進來弄乾,乾了就馬上走喔喔喔喔──」
故作冷淡的尾音變成慘叫。
沒想到如此致命的,鐵門一開竟宛若開了猛獸的柵欄,一隻獅子噴射而出瞬間將他撲倒,哪裡還見快要凍死的地精。
餘新偉被撲倒在地,Kidding大頭面具滾到一旁,露出他哭得紅紅的眼睛鼻子嘴唇、傻傻的臉。四肢都被壓制只有小指翹起,如雄獅一般的男人正在他上方釋放強大的Man氣逼得他無所遁形。
時間彷佛暫時停止,雨水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餘新偉愣愣地看著好久沒這麼接近的男人,也好像從來沒看過男人如此危險的表情。
「你為什麼哭?」
國王低低的嗓音強行進入他絲毫沒有潤滑的耳中,一陣麻癢,他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我沒有哭!是你頭上的水滴到我的臉!」
面對國王犀利的眼神,眼鏡都歪了的餘新偉難堪地撇開臉,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扳住下巴,逼得他被迫嘟嘴正視身上的人。也因為一手獲得自由,餘新偉急得猛捶國王的胸,但國王此時天罡Man氣護體,不為所動。
「你為什麼哭?」國王淡淡地問著,原本箝制餘新偉下巴的手,轉為輕柔地抹去他臉上的淚痕。
帶著雨水的味道,國王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龐。或許是因為國王的舉動太過自然,所以餘新偉只是傻傻地看著國王,在手指的冰涼自頰邊離去後,他才因為意識到這過於曖昧的動作,而心跳加速。
他覺得國王有點不一樣,可是他又說不上來,是,完全沒了地精的影子嗎?餘新偉盯著身上的國王,國王身上的每個部位都在滴水,滴滴答答的,滴在他身上。心跳還是跳得很快,但餘新偉稍稍冷靜了下來。
「門還開著,你先起來,你要談什麼再說。」被Man氣籠罩,餘新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聽起來像撒嬌。
「Well。」國王歪了下頭,一腳伸長將門勾住,關上。「這樣就好了。」
「重點不是這個!你先起來哪!」餘新偉氣得又開始捶捶。
「你先跟我說你為什麼哭。」
「我剛看電影感動到哭不行嗎?」
「那,那天呢?」
「哪天?」
「你躲在廁所哭。」
「我沒有。」
「有。」
「沒有。」
「有,你哭的樣子我知道,眼睛紅鼻子紅嘴巴紅,就像現在一樣。」
餘新偉惱羞。「我因為大便大不出來而哭不行嗎!」
國王一把掐住餘新偉那張愛說明顯謊的嘴兒,語氣充滿威脅:「Walden?」
餘新偉惱怒地唔唔唔,他嚴重懷疑國王小時候曾經被丟到荒野與野獸生活過,不然怎麼老是幹出這麼野性而且非人類的舉動!
「你今天跟你朋友出去?」
聽到這句話,一直唔唔唔唔唔的餘新偉,不唔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朋友?你跟誰出去?」
簡直像是情人興師問罪的口氣。餘新偉用鼻子哼哼笑了兩聲,覺得自己在這種況下還能幽默也真是奇蹟──可惜國王不是,所以他搞不懂國王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出自於好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