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筆!顫抖的鬆開揪住蕭逸衣領的手,看著蕭逸嘴角嘲弄的弧度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蕭逸從來沒對我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他在我面前永遠那麼溫和,偶爾耍耍無懶,眼神也是溫柔的。眼前這個臉色冷漠,連笑容都帶著嘲諷味道的蕭逸,我不認識,如果可以,我一輩子也不想認識這樣的蕭逸。
“陳初,你應該明白,我的身份背景不會允許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明白。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家人說,何況是蕭逸。
“你什麼時候走”突然冷靜下來,彷彿剛才那個激動地揪住別人衣領的人不是我。只不過,有一個地方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明天”蕭逸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
“那…。一路順風”直到要走了才來告訴我啊,轉身往回走了兩步,我停住,回頭看著依然站在路燈下的蕭逸,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平靜的開口,“對你,我一直都是認真的”,說完再也沒有回頭。
我出乎意料的平靜,平靜到小朱都覺得我奇怪,一直到下班還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朝他笑笑,沒多說什麼走出了酒吧,路燈下的蕭逸早就不見了,只留下一個早已熄滅的菸頭。
一陣風吹過,迷了我的眼睛,眼淚就這麼啪嗒啪嗒的砸下來。
☆、番外一:蕭逸的自白
父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公司裡越發暗潮洶湧,表面上是個清清白白的家族企業,實際上內裡卻是走私軍火的黑社會集團,家族公司只是檯面上用來洗黑錢的工具,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大二那一年讓我轉學回國。
第一次見到陳初,他頂著一頭亂髮,帶著鏡框過小的眼鏡,站在我面前對我說“你好啊同學,我是你的室友,我叫陳初”。
我當時並沒有把他當回事,可是第一次見面的事情我卻一直記得,包括他嘴角來不及擦掉的零食殘渣。
他帶我去食堂吃午飯,我故意碰了一下和我搭訕的女生,讓那個女生重心不穩碰翻路過的人的碗,湯湯水水的撒了他滿頭,看著他尷尬的摸樣,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那之後一年,我和這個宿舍裡的人都混熟了,發現陳初其實是個看起來精明而且喜歡說髒話的呆貨,經常會用那種愛慕的眼神看著我自己卻不知道。
我本來並沒有打算和陳初發生什麼,直到那次去參加朋友的party,看到穿著白襯衫,明顯打扮過的陳初,我居然抱著他完成了拼酒輸掉的懲罰,那之後我有些後悔,萬一陳初誤會就不好解決了。
結果第二天我故意沒事人一樣去找陳初打招呼,他竟然也很平常的和我說話,這讓我有些訝異,難道是我會錯意了嗎?那之後我發現陳初會偷偷把別人託他轉交給我的東西扔掉,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我會錯意,而是陳初太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故意挑了一個時間問他怎麼沒人找他給我送東西,
他支支吾吾的說,“有啊,不過我看那幾個女的質量不怎麼好,就沒把情書給你。”
“哦…。這樣啊”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算什麼蹩腳的理由?
接著他又從從身上摸出一個電話號碼,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這是我們系的鐘雪梨給你的”。
我沒再說什麼接過號碼,這樣他能死心,就好了。
結果晚上和鍾雪梨吃飯的時候,突然接到他同事的電話,說他在酒吧和好幾個人打起來了,我下意識的握緊手機,站起來和鍾雪梨說了一句“我有點急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我會這麼著急。
走進酒吧正好看到他和幾個小混混打成一團,雙手被架住,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小黃毛。沒想到陳初居然也有這麼野性的一面,看著他因為激烈運動而扯開的上衣裡露出的肌膚,有些凌亂的黑髮下,一雙著火的眼睛,居然這麼的感性迷人。
勉強壓住翻滾的思緒,上前阻止這隻炸毛的野貓繼續撓人,雖然他覺得自己是一隻被人在尾巴上拔了毛的老虎。
那一晚,我失去了理智,和陳初發生了我本來不想發生的事情。
我狠狠的教訓了那個摸了陳初屁股的小流氓,讓他以後都不敢出現在陳初的面前。而我也開始和陳初戀愛式的交往。
其實我和陳初發生關係第二天早上,我就收到了父親從美國傳送過來的資料。
他已經把網布的差不多,一有機會就能一舉剷除那幾個老頑固,只要能將公司重心轉移回國,那我在董事會也就能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