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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什麼東西:“好,好,你要絕交也等著我給那姑娘說清楚以後。”

陳青宇出門,“嘭”地反手摔上門,站在樓道里:“夠了,高瑞,你是我的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聲音在空蕩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高瑞停下衝出辦公大樓的腳步,他怒極而笑:“我是你的誰?陳青宇,你是不是瘋了!”

陳青宇:“我沒瘋!”

高瑞點點頭:“好,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他媽以後再不管你了,再想殺人也別來找我借刀!無論你以後怎麼樣?都不關我高瑞的事,我要是閒瘋了管一下,就他媽讓我兒子跟你姓!”

電話結束通話,高瑞站在原地兩秒,轉身往樓裡走,走了兩步驀地轉身,狠狠摔了手機,手機掉在臺階上,四分五裂。

彼端,樓道里死一般的寂靜,陳青宇怒得轉了兩三圈,一腳踹在自家的防盜門上,繼而衝下樓。

齊思弈在門內,被門的響聲震得大腦一片空白,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叫道:“老闆?”

樓道里已然空空如也。

外面晴空萬里,陳青宇一路開出城外,在高速公路上發瘋。圍欄,路標,搶道的桑塔納,所有東西在此刻看來都不順眼,陳青宇有把它們統統砸了的衝動。

手機響了,是齊思弈的電話,陳青宇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

藍色的路標從頭頂閃過,大概是距鄰市還有十公里。陳青宇終於爆發出來,狠狠捶了下方向盤,人向座位裡靠,油門加大。

車在高速公路上突然轉向,幸虧這時是早上十點,還沒那麼多車。

回程時,陳青宇有點心不在焉,已經看到隔離帶,但過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剎住,車堪堪停在隔離帶前。

陳青宇被急剎帶得這個人往前一衝,

腦袋空了片刻,從前車窗看去,隔離帶裡是一起交通事故,他離得很近,能看到變形的車子中,緩慢溢位的血跡。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有人敲了車窗。

陳青宇轉過頭去看,是交警。他搖下車窗:“抱歉,我走神了。”

“是你?”樊樺有些好笑地從車窗裡看著他。

陳青宇一時疑惑:“你是?”

樊樺肘在車窗上,一手摘下墨鏡:“還記得我嗎?”

陳青宇眯眼想了想,畢竟他不在醫院時見到的人民公僕屈指可數:“有點印象,前面怎麼了?”

樊樺長得很帥氣,膚色有些黑,可能是長期在外執法的緣故:“你還有心管人家怎麼了,先下車,我看看你怎麼了。”

陳青宇的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下來,他拿了鑰匙下車關門。

樊樺給他同事打了個手勢,另一個身穿制服的人走上前,手裡拿著測酒精濃度的儀器。

“吹口氣。”

陳青宇一邊照做,那警察一邊詢問:“來之前吃過感冒藥之類的嗎?”

陳青宇搖搖頭。

儀器測試結果顯示合格,警察的臉色總算好些,陳青宇趁機解釋道:“我就是有點走神。”

那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樊樺走過來拍拍陳青宇的肩膀:“沒事了,以後注意點,不然早晚成那樣。”他指了指車禍現場。

陳青宇煞有介事的點頭。

樊樺看他的反應,好像對血腥的場景毫不在意:“你心裡承受能力挺強。”

陳青宇說:“我是醫生。”

樊樺笑了笑:“怪不得,行了,你可以走了。”

陳青宇駕車從隔離帶旁繞行離開。

樊樺逆光望著離開的車子,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小李同學,你相好好像有點不在狀態啊。”

陳青宇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他是急診室醫生,見到交通意外的慘劇最多,很多人只是出門買個早飯,和妻子再見時已經是天人永隔。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拿起手機,上面有五個未接來電,全是齊思弈的,他給回了個簡訊,說沒事,晚上回去。

回到市區時突然變天,黑雲壓城,不一會,大雨傾盆而下。

陳青宇被堵在了立交橋上,雨刷來回擺動,發出令人心煩的機械聲。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流才緩緩移動,陳青宇受不了城內的悶熱,把車就近停下,步行去酒吧街。

停車的地方離酒吧街有一段距離,陳青宇車裡沒傘,就在路邊十塊錢買了一把透明的。

他去常去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