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男人
他走了之後我漱了好幾遍口,還是感覺難受的很, 看電視上說男同性戀很容易傳染艾滋病,我也有點害怕我碰到他的口水會不會得艾滋病。晚上他們躺在床上談天說地,能從天涯聊到海角,平時我也是個會聊天的人,那天晚上我卻什麼心思都沒有。我猶豫了半天,最後拿出手機給曹宇發了條簡訊,“艾滋病會不會透過唾液傳播啊。”,我覺得給他發是因為這個問題很丟臉,只敢問他,而且感覺他很信得過,最重要的是段可閏說他是同性戀,在我印象裡同性戀大概比較瞭解這個問題吧。他回簡訊總是時快時慢的,我心事說出去,也就安心多了,正巧段可閏問我“茫睿,週末回不回上海,要不一起留在江蘇吧,還能一起玩呢。”我想了想,決定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要是他要出差的話,我也不想回家,冷冷清清的。
父親總認為小男孩要自己出去闖闖,不能整天窩在家裡,所以也不反對我在同學家住,恰好他又要出差,我就隨口答應段可閏了,反正曹彤家也沒外人。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手機好像震動了,我連來電顯示也懶得看,就接起來了。
“小睿,你怎麼問這個啊,出什麼事了?”那邊聲音明顯的有點焦急。
我困得不行,但是總知道不能把這件事當著室友的面講出來,就迷迷糊糊的跟他說“嗯,額……我睡覺呢,週末我不回去,到時候再單獨給你說啊。”
他的聲音頓了頓,我睜開一隻眼瞄了眼手機是不是斷掉了,熒光屏刺得我眼睛疼。“你發簡訊總是沒頭沒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強吻了呢!行啊,到時候我接你”
我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表示我知道了,他又數落了幾句我懶什麼的,說了晚安,就掛了,我也就迷迷!!的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剛坐到教室去,英語老師就進來要默寫,我一下感覺頭大了,昨天被那個神經病搞的都忘了,抱著要死一起死的心裡,我戳了戳段可閏,“你背了沒啊?”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很想說“你能不能多錯幾個,到時候咱倆一起重默。”但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因為他肯定會鄙視我的。結果我果然沒默到80分,又被老師數落,又是要重默,站在辦公室在櫃子上寫啊寫的,真是很丟人。
一週的時間過的挺快的,週四的時候班上有人過生日,是個女孩,買了蛋糕,幾個活躍的把看晚自習的實習老師趕出去了。我覺得他挺慘的,不過他走之後大家就嗨起來了,起鬨著非要那女孩的男朋友說“我愛你”。那小男生長得比我矮一些,眼睛大大的,雙眼皮,鼻子挺小,嘴巴也小,我總是很嫉妒他長得那麼漂亮……,後來他還是架不住大家熱情的眼神,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愛你”然後大家就開始叫喚,口哨,笑聲。我就在一邊跟著大夥鼓掌,想著真希望哪天也有人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對我說這句話。後來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抹奶油,你抹我一下,我抹你一下,最後直接發展成拿著盤子扔,弄得窗戶上,牆上,地板上,到處都是,我是沒什麼心情玩,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落寞,但是段可閏他們抹了我一臉,還得討回來。
可能是叫的太大聲了,新來的校長推門進來了,結果就看到這一幕,臉都黑了。後來我們連帶著實習小老師都被批評了,我們還被當著全校的面批評了,記得那時候大家都嘻嘻哈哈的笑了,大家其實也沒覺得很丟人。跟我熟的幾個哥哥姐姐私下裡衝我豎了豎大麼指,說我們是一輩勝一輩。
好容易熬到週五了,我拉著段可閏去超市採購,這是我最喜歡乾的事情了,感覺好有家的感覺。到收銀臺的時候,他手機響了,是他哥打來的,問他在哪呢,他說在超市,他哥說過來找他,我覺得他們真是兄弟情深。他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面板跟我差不多白,也是大眼睛,有點像混血,為什麼這世界上這麼多大眼睛雙眼皮啊,我好自卑啊。他倆商量了一會,段可閏跟我說:“我哥想讓我跟他們一塊住,帶上女朋友,郊遊,說帶了我的份了。一塊去唄?”我有點糾結,主要是他們說要去開賓館,我怕我一個人比較尷尬,但是讓我一個人去曹彤家我覺得更尷尬……最後糊里糊塗的就被他們拖去賓館了,糊里糊塗的就被扔到房間裡去了,我和段可閏和他女朋友住一間標準間,我真的覺得好尷尬啊。他女朋友我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記得挺白的,挺高的,比我還高一點點,好自卑啊。
我洗澡出來,習慣性的跟段可閏說“可閏,錯所水好多噢!好像游泳啊!”然後我就穿著溼透了的一次性拖鞋企鵝一樣的走出來了,就看到段可閏壓著他女朋友在床上接吻,他女朋友聽到我的話咯咯的開始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