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我又說,“不過既然你回來了,謝董也可以安心休養了。”說完還露出一個鼓勵般的笑容。
一路來到了醫院,謝宇環直奔病房,很迫不及待。
我隨後跟了進去,謝固見了我只是笑了笑,卻說:“陸筌,你去買杯咖啡來,看看宇環,都有黑眼圈了。”
謝宇環笑得開懷,眼睛黑亮清澈。
我應了一聲退出了病房,忍不住嘆氣,看看,這不就是家奴嗎?
喝過洋墨水的人大多喜歡咖啡,要求也是極高,我自然不能拿著兩個硬幣去自動販賣機前投機取巧。幸好走了一段路發現一間很有特色的咖啡店,這間店很有氣氛,牆紙用的是英文原版的舊報紙,吧檯邊夾著一副未完成的油畫,至於畫上的東西……
即使這十年把自己掩藏的很好,西裝革履,笑容優雅,舉止從容,商場上又精明的像只狐狸。但事實上,骨子裡那份傳統卻依然沒變。
連我自己都無法想象,自己穿著西裝,手裡捧著一本狂人日記的畫面。
吧檯處的服務員笑容得體的問道:“請問要點些什麼?”
也不知道謝宇環會喜歡怎樣的咖啡,那個孩子在國外待了四年,身上卻依舊散發著一股稚氣和青澀。
“給我一杯冰拿鐵。”我隨意的開口,總覺得和那個孩子很配。
“嗤,冰拿鐵是小孩子喝的!”很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便看見謝宇環站在我的身後,笑的很燦爛。
我微露出一點笑容:“你怎麼來了。”
“恩。”謝宇環點了點頭,走近了些,說,“爸爸還是需要休息的,你一走我就出來了,在後面喊你你也不理我,就跟進來了。”隱約還有一些抱怨的味道,微嘟著唇,眼睛卻亮晶晶,睫毛也很長。
真是……很可愛……
“筌叔,我餓了,有沒有東西吃?”
“時間也差不多,一起吃飯吧。”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其實不用叫我筌叔……”
謝宇環眨眨眼,顯得有些無辜:“小時候不都是這麼叫的麼?”
我有些無奈的撫額。
謝宇環忽然促狹的一笑:“好吧,其實筌叔還是很年輕,看上去可能還沒有三十歲。呃……叫陸筌貌似顯得太生疏,不如就叫筌吧?”
我更是無奈,不如叫陸管家吧……
“筌,我們去吃飯吧?”少年揉揉肚子,又伸了一個懶腰,“坐飛機真是要命。”
我撇撇嘴,有些不自然:“其實還是叫筌叔吧……”
和謝宇環說話總是有些別捏的,看見年輕的美少年我只想帶上床,而這個顯然動不得。那張過於美好的臉龐卻又難以讓人不浮想聯翩。
帶著謝宇環去了我常去的西餐廳,少年話很少,卻又不是怯場,或許只是我們之間少了可聊的話題。
我抿了口紅酒,說道:“下午是回別墅休息,還是去公司看一看?”
“去公司。”幾乎是毫不思索的,眼神也不曾帶上猶豫。
看來謝宇環很認真的想要接收謝氏,也難怪,這麼大一塊肥肉,不看好了隨時有可能會被人叼走,更何況還是在謝固病危的時刻。
開車繞過兩個彎,熟門熟路的進了停車場,透過董事專用電梯上了頂樓。
我走在他前頭,邊走邊說:“這裡你以前也常來,之後裝潢過,部門也有變動,不過42層依然只有一個辦公室。”我頓了頓慢慢說:“以後就是你的地方。”只是或許……
謝宇環顯得很淡定,也很自然,隱約間透出一股堅韌的氣質。
經過秘書部的時候我刻意停下了腳步,帶著謝宇環走進去,笑著道:“美麗的女士們,手上的工作先放一下,今天提前為大家介紹一個人。”
秘書部部長Conswelles走了過來,對著我輕笑:“您親自過來,倒真是難得了。”
“還會有更難得的。”我扶著謝宇環的肩膀,將人推前一點,“這是謝宇環,謝董的親子,之後將會接替謝董的職位。”
謝宇環似乎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臉色一僵,顯得有些不鎮定。
Conswelles也有些疑惑,躊躇間不知所措。
謝氏是很講究身份地位的地方,將謝宇環介紹過這些職員,等於是告訴所有人,謝宇環在謝氏的地位不過是跟你們一樣。
我拍拍手:“大家都去工作,今天還會有別的機會認識。”
“等等。”謝宇環深吸了口氣,歪了歪腦袋,“我想看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