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餡餅?”
“嗯,開啟看看你就明白了。”
許剛盯著筆記本猶豫了一會兒,才按著杜家興的話翻開它。他原本不大的眼睛隨著手指向下的滑動睜得是越來越大。詳細的看了兩頁後,許剛快速的翻著紙頁,一直到最後出現的大批人名為止。許剛合上筆記本,摸摸腦門上的汗,眯起眼睛看向杜家興。
“你從哪裡弄來的?”
“撿的。”
“撿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一本賬簿,不過具體是什麼還要問你了。我說你也真不夠意思,只知道自己參加,有好處都不告訴我這個老同學。”
好處?許剛苦笑了一下,看來杜家興不知道這本賬簿具體記錄著什麼,也不知道肖海濤的地下賭場的存在。許剛重新開啟筆記本,找到了寫有自己名字的一頁,上面記錄著一串數字,那是他在賭場內的欠賬,現在已經有十一萬多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將東西物歸原主,它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處。”
“就這樣?”這肯定不是杜家興的真實想法,許剛等著他把話說完。
“當然,如果你能替我美言幾句最好不過。憑你我的交情,我飛黃騰達的時候,也就是你升官發財的日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飛黃騰達,升官發財,聽到這八個字,許剛的手心變得有些潮溼,不過能有杜家興想的這麼簡單嗎?萬一他把賬本還給肖海濤而得到的卻是相反的結果,那他可就損失慘重。許剛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不禁有些埋怨起杜家興來。為什麼杜家興要讓他知道這件事,要他去送賬本。現在可好,他和杜家興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去送,若是以後被那些人知道了,會以為他在這些人的背後打著小算盤。可送吧,這種隱秘的東西,說不定會帶來什麼麻煩也說不定。
“怎麼,你不這樣認為?”杜家興從許剛時晴時陰的臉色猜出來他多少有些不認同他的想法。
“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怎麼了?放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是本賬簿。”
“你真的認為上面的這些人見到這個東西出現在不相關的人的手裡會高興?”
“所以說要拜託你去送。”
“好吧,但我可不敢保證他會買我的賬。”這張餡餅能不能嚥下去還真不好說。
“放心,我有準備。”
許剛帶著那本賬簿回到家後,立刻找出肖海濤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可惜電話一直佔線。放下電話,許剛想著明天晚上去趟娛樂城,將東西親自交給肖海濤。
地稅局下班前,許剛將司機王遠航叫進自己的辦公室內。
“舅舅,你找我。”
“你這幾天有沒有去紅海娛樂城?”
“沒,沒有。”王遠航自從在紅海娛樂城的門前打了人後就再也沒去過那裡了。
“你今晚去一趟那裡,謝謝祁經理替你處理善後。順便幫我把這東西交給肖海濤。”許剛原本是打算今晚去送賬本,可是局裡臨時開會,只能託付給自己信賴的人把賬本轉交給肖海濤。
王遠航接過舅舅手中的公文包,提在手裡。
“記住,一定要當面交給肖海濤,還有不要看裡面的東西。”
王遠航依舊將轎車停在紅海娛樂城對面的衚衕裡。從衚衕裡出來時,他瞪了眼盯著他看的烤魷魚小販,然後提著公文包走過馬路,進了紅海娛樂城。
“祁經理?”王遠航問過服務生後找到了正坐在一樓吧檯邊的祁安業。
“王先生,你來了。”祁安業從沉思中回過神,招呼王遠航坐下為他點了杯酒水。
“上次的事謝謝你了。多虧了你出面,才沒讓那個記者找我的麻煩。哪天有空,我做東,咱們好好喝一回。”
“你是我們的客人,分內的事而已。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沒帶朋友來?”
“沒,今天是代我舅舅來的。”
“是嗎。許科長好嗎?最近沒見他來玩啊。”
“挺好,就是一天總開會,其實啥事沒有。肖老闆在嗎?”
“在是在,不過他最近很忙,不知道能不能有空。許科長找他嗎?”
“對,我舅舅有東西給他。”王遠航說完,把手中的公文包擺在了大理石臺上。
公文包?許剛為什麼送他一個公文包,那裡面應該裝不下他的欠款。
“王遠航沒說這是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