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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去的,撕裂。

“再不走,就遲到了。”蕭天行拎著書包,武裝齊全,站在開著門的屋口,毫無誠意地衝臥室方向喊了一聲。

回應他的卻是一整段時間的沉默,就在蕭天行要放棄的時候,才從被褥裡面傳出一聲沙啞的應答。

蕭天行翻了一個大白眼,努努嘴,腹誹著,這傢伙從一大早就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他做了什麼事似的。

隨著一陣果斷的關門聲。

明皓才緩緩將被子從身上拿開,粗粗地喘著氣,雙手握拳,緊閉著雙眼,掙扎地衝向天花板,無聲地嘶吼著,隨後便發瘋似的跑到廁所,沿途磕磕絆絆扯落不少物件,抓著鏡框,對著大大的玻璃鏡子,看到鮮紅欲滴血的雙眼,痛苦地砸了過去,鏡子碎成了粉末,可是浮蕩在空氣中的粉末,依舊向他展示著不變的事實。

冰潛悄無聲息地立在門口,看著屋內痛苦不堪的少主,一陣嘆息,黑色的身影消失殆盡。

今早自己還真是沒話找話,蕭天行慢悠悠地晃盪著,最近那傢伙十足十的不正常,原本好好地在自己身邊,可是再一眨眼,那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每每詢問,他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有病!你,才有病呢!

“呃,抱歉。”蕭天行弱弱地抬頭,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揹著光的男子,心中卻不爽地暗罵道,不知道人應該靠右走啊!

沉默了許久,那人身後貌似保鏢的傢伙以為出現挑事的人,於是齊齊往前邁了一步,試圖擋住眼前的男子,可是來沒來得及他們有什麼動作,便被眼前這抹身影一個伸手又擋了回去。隨著投射下來的陰影,一個猶如春風扶地的溫煦嗓音響起,“小傢伙,你沒事嗎?”

蕭天行一愣,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悄無聲息地往後移了移身子,再抬眼看到的卻是一個令他難以忘卻的容顏。

不似自己的青澀稚嫩,不似明皓的剛毅深邃,不似幽玄的陰柔溫順,他那精雕玉琢的樣貌除了美麗,已經沒有別的形容詞可以派的上用場,很多時候我們喜歡用一大車名詞的堆砌來描述一個人,可是他,第一眼見得卻只能想到這個詞語,彷彿這個詞語天生就是為他而被人創造出來的一般。

銀色的長髮抵及腰際,劉海邪邪梳向一邊,遮住半個墨色的眼睛,從眼角到眉梢無一處不堪稱完美。

同時他還有著絕對蠱惑人心的嗓音,“你叫什麼名字?”

蕭天行有些遲疑,可是卻像被人魅惑了一般,毫無心機地吞吐出自己的名字,“蕭天行。”

不知是自己略顯沙啞的語氣驚到他了,還是就這個名字本身就有一定威懾力,蕭天行確實看到他一時間的茫然,和隱隱而去的不甘。

又是一陣沉默,蕭天行卻反常的沒有先行離開,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繼續著自己的觀察。

這個男子,看起來歲數很難猜,他有著20歲青春活力的樣貌,30歲沉寂穩定的氣質,40歲佈滿滄桑的眼眸。蕭天行平日裡是個懶得猜測人的物種,而今,在這一位身上,他又一反常態了。

“你的父母呢?”

面對這樣一個陌生人,僅僅兩句就開始探究你的隱私,換了誰,都不會輕言相告,其實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立馬撒腿閃人,可是對上這樣的笑容,蕭天行掩下眼際一閃而逝的苦楚,輕聲道,“過世了。”

那人一怔,隨後若有所思,“現在就你一個人嗎?”

蕭天行搖搖頭,帶動著身子也一併搖晃,“還有一個哥哥。”

那人長長地哦了一聲,像是考慮著什麼似的,最後噙著淡淡的微笑,伸出略顯蒼白的手,輕輕撫了撫蕭天行的髮梢,聲音悠遠,“我的一個朋友的孩子,也叫做蕭天行呢。”

蕭天行閃著疑惑,但實在不知說些什麼。瞟了眼身後渾身肌肉緊繃的眾多保鏢,心中暗揣,我這樣一個市井小青年如何傷的了他,真是小題大做。

“可惜~沒想到一出生便夭折了——”

蕭天行心中一抽,為何明明是惋惜的語氣神情,可在他聽來卻潛藏著幸災樂禍?

“好了,快去上課吧!”

蕭天行點點頭,快步越過他們,步調有些絮亂,待要轉彎時,又朝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想到那人依舊望著自己。

“還好您沒有胡來!”剛才想要側身阻擋的黑色制服的人沉著聲音道。

原本還是一臉的和善,此時卻驟然帶了些許血腥,他笑得有些張揚,看似孱弱的身子隨著自己笑的動作一抖一抖,待笑的差不多時,才懶懶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