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街道,“咦?”
副駕駛座上留著大波浪捲髮的女郎慵懶著聲音問道,“怎麼了?”
開車的男子,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從車邊跑過。”
那女郎先是一愣,隨後嬌笑出聲,拍打著他的肩膀,“怎麼,才一杯酒醉了啊~達林。”
那男子甩甩腦袋,不再細想,轉過頭曖昧地說道,“醉不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加大馬力,往賓館衝去。
蕭天行……在堅持一下,在堅持一下……明浩捂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拼了命地往江東花園跑去。
幽玄看著一臉肅殺地天行,讚道,“這個眼神真棒!”
說完苦惱地擰著眉,“真想挖下來好好收藏著。”
面具甲倒在天行的腳邊已經沒有動作,捲曲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天行挺直著脊背,雙手自然垂下,側身立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像,臉上看不出喜怒,只覺得彷彿不似人間該有的神情。
窗外月落寒山,卻依舊掛在薄雲間。
面具乙和攝像男一步一步地靠近,室內氣息沉重,想把天行夾在中間,天行卻是不動,睨著他們,彷彿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面具乙陰狠地握緊了匕首,剛才還在我身下的妖孽,這會倒是能上了!
攝像男握著拳頭,小心地注意著天行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不留意便被暗算了一樣。
見時機成熟,那兩人便向說好般一同向天行出手。
天行往後一揚,雙手握住刺上前來的兩隻手,面具乙的刀尖指向天行,天行兩手用力向下一翻,那兩人就各自撂了一個跟頭,攝像男嗚咽地捂著自己的手腕,面具乙卻已經不再動彈,天行掃了他一眼,不想腦袋像是被人抽了一棍子,鮮紅的血液在那人的身下緩緩溢位,彷彿惡魔般侵蝕著白色的瓷磚,他張揚著利爪一步一步向天行逼近。
天行強忍著噁心,和一陣一陣的暈眩,身體有些不穩。
原本哭號著痛楚的攝像男,看出天行的不適,急忙忍痛起身衝向天行。
天行緊閉著雙眼,強忍著呼吸,感到一陣風過,迅速彎頭,右手捏了一個空拳,使勁兒朝上揮去,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攝像男捂著耳朵,剛才天行一記空拳正好打到那人的耳廓,風極速灌了進去,硬是穿了耳膜。他哭喊著蜷縮著,天行往後退了兩步,用力地捂著自己的鼻子,移到靠窗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氣。
天空黯然,月光隱忍,只是赫然出現在天行眼前的卻是一張被放大的熟悉的臉。
突然的出現,讓天行措手不及,身形不穩地朝後倒去,一雙有力的臂膀急急小心地接住。
對上天行錯愕地神情,明浩淡淡開口,“我來了。”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天行不自然地裂了裂嘴角,十分鬱悶地暈了過去,臨失去意識前心中呼喊道,這裡好像是20幾層吧!
明浩跳進屋內,目光凜冽地掃向一地的屍體和那掙扎的僵硬,抱起天行朝門走去。只是臨近門口時,卻向上望去。
幽玄看著螢幕中與他對視的男子,咯咯笑了兩聲。
明浩眉頭一皺,上面的攝像機便自己爆破,鏡片灑落一地。
看著他們的離去,陰沉聲音的男子,不確定地問道,“組長?”
幽玄嬉笑地看著另一個螢幕上的雪花點,不在意地說道,“呵呵,皓皓生氣了呢。”
“那幾個人?”
幽玄眼皮一翻,隨意地擺擺手,“小鴨,原本就沒想讓那幾個人活著。”
鴨島一本正經地臉上有了裂紋,更正道,“組長,請叫我鴨島。”
幽玄一轉身,無辜地看向帶著金絲眼鏡的高大男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小鴨,想讓我壓倒呀!”
鴨島一晃身,繼而恭敬道,“小鴨不是這個意思。”
幽玄滿意地點點頭,甩著兩隻手,便朝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沒有回頭地交代道,“把剛才那副帶子送到我房裡。”
鴨島眼光一閃,繼而應道,“是,組長。”
知了在樹上不懈地叫著,陽光刺眼,丫頭路痴的毛病是從小就有的,本來要去看爸爸的,可是不知道自己又轉悠到哪裡去了。這裡是個公園,可卻半個人影都不曾見到。
揮一揮汗,想找人問個路都難。突然眼睛一亮,瞅到沙堆處有個細小的身影。於是丫頭便樂顛兒樂顛兒地跑了過去。
還沒等他近身,那小鬼便一臉不爽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