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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影帝,除了他別的誰都不行。

劇組的拍攝工作已經開始,蘇錦在拍攝的第三天啟程離開。

下車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了一輛車去了墓地。今日喜悅想和父母分享。

不是特定的節日這裡基本不會有人來,蘇錦也是如此。

看著那一片壯觀的墓碑,他只覺得無限的淒涼。也許有一日他也會像這樣被埋在此處,正應了紅樓夢裡的那句詩詞,質本潔來還潔去,不使汙濁染曲溝。

記得父母的墓碑在後面到數第二排,迎著午後的陽光,蘇錦慢慢的向前走著。墓地靜謐無聲,偶爾有幾隻烏鴉哀鳴飛過,即使是白天也顯得分外的滲人。

又走了十幾步,忽然一個人影穿過墓群快速離開,從交錯縱橫的墓碑中蘇錦看到了那個人的側臉,心中驚叫道“葉放天?”蘇錦連忙蹲下身,直到葉放天的身影消失在墓園之外,他才站起了身。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他是來拜祭誰?一瞬間蘇錦差點想衝出去和他說一聲謝謝,又覺得其實沒有必要,他幫的只是他的兒子,並不是自己。

自嘲的笑了笑,繼續往父母的墓碑走去,到了近前掏出手絹仔細的擦了擦,然後慢慢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開始講述自己如何成為了編劇,他的劇本被怎樣的導演看中又拍成了連續劇。最後又講到自己失戀了,而且物件還是一個男人,好在他已經打算放棄了等等。

跪在這裡又哭又笑的囉嗦了一個多小時,站起身才發現雙腿有些僵直,這麼多年來恐怕是他和父母說的最多的一次。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以前他恨著他們,現在想想是多麼的可悲,父母並沒因為那些孤兒而不愛他,都是他自己曲解了父母的心意,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愛,又怎麼會去接納別人的孩子,只可惜現在明白也已經晚了。

蘇錦把臉貼在墓碑上摩挲了一會準備離開,由於跪的太久,雙腿還沒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他走的很慢,反正天色還早蘇錦並沒太著急,如果能趕上末班的公交他還準備到姐姐那看看,儘管蘇鈺是個烏鴉嘴,但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剛走出兩排墓碑的距離,他竟然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蘇錦連忙彎下腰,連滾帶爬的退到了父母的墓碑後,動作是從沒有過的迅捷,甚至忘記兩條腿還在麻著的事實。

蘇氏墓碑的位置比較靠後,蘇錦蹲在墓碑的背面,只要來人的目的地不是最後一排就絕對不可能發現他。

來人穿的很像一個殺手,身上一套純黑色休閒套裝,鼻樑上卡了一個黑色的寬邊墨鏡,就連頭上的鴨舌帽也不例外,除了□□在外的面板,全身上沒有一絲雜色。

蘇錦心頭狂跳,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怎麼會來這裡,有錢人的墓地好像不在這個地方?

來人的步調很緩慢,踩在青石路上的腳步聲不斷的刺激著蘇錦的耳膜,蘇錦用力的捂住了嘴巴,生怕弄出一絲聲音。

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的煎熬,來人在斜右前方二十米左右停下。蘇錦登時偷偷喘了口氣,還好他與自己還有一段距離。

那人抱著一束白色的鬱金香,用手指撣去了多餘的水珠,彎下腰把它們放在了墓碑前。驀地,他看到墓碑花束邊有一小撮菸灰,臉上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這裡不是不讓吸菸的嗎?管理員到底幹什麼吃的。

都是他的錯,正因為當年沒有錢,他才會把父親葬在這種地方,等忙完了所有的事他一定會把父親重新安葬,並帶著他最心愛的人來給父親請安。

“逃避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也有和他們面對的一天,爸爸,你會怪我嗎!當年我們過的不好,現在兒子有錢了,可你卻再也看不到了!”黑衣人凝視著墓碑低低的說“不明白小時候為什麼你會不停的打我,但我卻不恨你,如果那個女人不離開,我們也不會變成那樣的相處方式。”

黑衣人抬起了頭,好像天空上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片刻後又低頭說“爸,被你那樣對待,我分不清什麼是親情和友情,甚至連愛情都弄混了,呵呵,你會覺得可笑嗎?以前我以為遇到了愛,直到離開真正的愛人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刻骨銘心。你那時也是這樣的想法吧,你打我是怪我沒能留住她和哥哥嗎?”

“馬上我就會讓她品嚐到你那種痛苦,到了那天我會再來的,我會把阻礙我的全部剷除,帶著最愛的人過來!”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黑衣人說完轉身離開。

蘇錦仍在地上蹲著,由於距離太遠他根本聽不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