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話開始咬舌頭。
“我什麼時候都醉不了。”方祁連的酒量可是好得很,千杯不倒。
上邪直接上了一瓶老白乾,對著瓶子就一口悶,“吹吧你。”
方祁連的酒量還真不是吹出來的,他也開瓶老白乾,心說這酒吧夠厚道,連老白乾都有。
不過這老白乾度數可不低,他咕嘟咕嘟一瓶下去就有些犯暈了。
說什麼千杯不倒,他這也喝得夠多了,千杯過後那就是醉死的節奏啊。
“我說你怎麼會參加COG這種不入流的大會啊?”上邪有些鬧不清楚,孔方這是什麼級別的人,來參加COG簡直就是掉檔次啊。
方祁連那臉色立刻冷了,簡短道:“別多問,喝。”
上邪被他那眼神給嚇到,孃的,這大神果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啊。
先頭那衛子璋氣場就夠嚇人的了,那洛絕頂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良善的,那眼神狠起來也夠驚人。
“反正喝死我,你負責。”慢吞吞地仰著脖子喝酒,上邪嘀咕道,“應該來盤花生。沒下酒菜不舒服。”
“這是在魔都,你消停點兒。”酒吧裡喝老白乾已經很丟臉了,方祁連怕再跟著上邪鬧下去節操都能掉一倉庫。
夜色越來越深重,周圍的世界卻更加亮如白晝。
晝夜顛倒,晝伏夜出,似乎才是城市人的生活。
方祁連想不到,他醉得倒比上邪還快。
上邪搭著眼皮,意識有些模糊,“孃的,老子才是有病,跟個瘋子出來買醉……”
方祁連眼前全是重重的影子,他只聽得見上邪在說話,卻看不見他的人。
他找了半天,忽然之間發現面前一個影子。於是疑惑,“上邪,你怎麼突然之間站到那兒去了?別晃,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上邪笑呵呵地,“老子一直坐著呢,你別是認錯人了吧?”
“我方祁連,這輩子就瞎眼過兩次,現在還能認錯人?除非我腦殘了,不,腦洞了!”方祁連說著就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他看到的那站著的人影旁邊,伸手一勾這人的脖子,乾脆地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這人的身上,對他道:“你不是在這兒站著嗎?看我抓到你沒,哈哈……”
那人僵硬地站立著,就像是一根柱子。
上邪還坐著呢,又開了一瓶二鍋頭,“你騙誰呢,你哥哥我在這兒好好坐著呢。”
“好哥哥,你別騙我,我這都抓到你了。”方祁連喝得多了,打了個酒嗝,酒氣四溢燻人,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伸出手去拍了拍那人的臉,只覺得似乎有些熟悉,於是“咦”了一聲,“上邪啊,你什麼時候長得跟衛子璋那傻貨差不多的了呢……”
“扯你孃的蛋呢,老子這張臉,大天朝獨一份兒!”上邪閉著眼,舉著酒瓶子,醉生夢死一般。
方祁連於是伸出手去摸摸身前這人的臉,手指摸到那人的嘴唇,只覺得抿出了一條冷硬的線條,“大天朝獨一份兒地猥瑣,我知道,你不用強調。”
“嘿嘿,你懂什麼,猥瑣也是一門技術,只傳我,不傳你。”上邪冒出了很經典的一句話。
方祁連也覺得這句話經典,做勾肩搭背狀,腦袋歪過去,跟那人腦袋撞到一起去,頭髮擦著頭髮,“恩,傳你就好,這世上猥瑣的人太多會出事兒的。”
方祁連回身又要去拿酒瓶子,可是卻看到了沙發上還臥著一個人。
“不對啊,這玩意兒誰啊?”
他的酒意忽然之間就醒了一點,眼前這沙發上的似乎才是上邪啊,那他剛剛拍著臉蛋調戲的那是誰啊?
還沒等他想明白,他左手就被人使勁地扣住,來不及掙扎就直接被人拖出了酒吧,裡面喧囂的聲音散去,他忽然之間就覺得更暈了。
“你誰啊,老子還要回去喝酒呢!”
衛子璋站定,放開他,就站在燈火川流的大街上。
也不知方祁連有沒有認出他,反正他是一被放開了立刻就往回走,只是還沒走出去半步,就再次被人拉住。
他煩躁就想要罵人,只是那些粗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衛子璋一個耳光全抽了回去。
“啪!”
響響亮亮。
方祁連被打蒙了。
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眼前這個面容冷峻似要結冰的男人。
衛子璋冷冷道:“醒了?”
倒是寧願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