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照樣付……”迷迷糊糊的陳嘉軒……
其實……“方溼胸”聽起來跟“方師兄”是沒有區別的……
這單生意這樣做會比較划算誒——方祁連心動了,可是隨即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看到了站在房間門邊的那個男人。
冷峻,一如既往地冷峻。他一站在那裡,似乎連風都停歇。
衛子璋。
奇怪,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方祁連有些發愣,微張著唇,還沒有想到該說什麼。
“我來找他的。”衛子璋伸手一指陳嘉軒。
方祁連還是在發愣,“啊?”
難得見到方祁連這麼白痴的表情,衛子璋心裡笑了一聲,卻走了過來,直接提著陳嘉軒的衣領將人搖醒。饒是方祁連已經對衛子璋的暴君行為有了預料,但是親眼目睹的時候心臟還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陳嘉軒這娃雖然只當了他的學生不到幾分鐘,可是……好歹還是有點師生感情的吧?方祁連覺得自己應該大義凜然地衝上去從衛牢頭魔掌之下解救出受害少年,可是一看衛子璋那八風不動的沉穩表情,方祁連就慫了。
算了吧,他就算是男神也沒有解救世界的責任啊,自由女神都不庇佑法國美國的人民,他這個半桶水的自由男神不管自己學生的死活似乎也不是什麼大的道德問題吧?
自欺欺人就是這樣煉成的……
“唔,誰敢打擾小爺睡覺!活得不耐煩了——”剩下的自動消音,陳嘉軒的瞌睡醒了大半,睜著血絲滿布的雙眼看著衛子璋,臉都嚇白了,“你怎麼在這兒?!”
衛子璋斜斜看了陳嘉軒一眼,隨手將他扔回椅子上,“你家太皇太后讓我帶你回去。”
陳嘉軒立時哀嚎了一聲,竟然立刻撲向了方祁連,“方溼胸我知錯了,我要上課,你跟我表哥說清楚,我上課安排很緊的!你……”
狐疑地瞥了衛子璋一眼,方祁連被陳嘉軒抱住了手臂,他卻全當自己沒感覺到,“老闆你是要帶他回去?”
“有意見?”衛子璋聲調上揚,尾音浮起來,像是滑動在上挑的琴絃上。
臥槽,剛剛開口火藥味兒就這麼重!方祁連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一聽就嚇得搖頭,生怕自己被颱風尾掃到,一不小心就點了火藥桶。“哪裡哪裡,這是你們的家事,家事嘛——昨天老闆一個人任務真是辛苦了,您自便,我去幫陳嘉軒同學報備,您自便,自便……”
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不能向黑惡勢力低頭——陳嘉軒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在暴君衛子璋跟這個才認識的軟骨頭老師方祁連面前,他還在形成過程中的三觀就跟基三里的小妖怪那麼脆弱……毀了,真的毀了,我的三觀,你為何要離我而去……
方祁連似乎一直都這麼識趣,可是太過識趣反而讓人覺得無趣。
衛子璋服服帖帖的襯衣釦子閃閃亮亮,渾身不帶半分裝飾,不像方祁連今天見到的譚玖痕,花裡胡哨跟牛男一樣。他一向是很嚴謹的人,可是卻並非方祁連那種神經質的謹慎,方祁連這個人,似乎還要內斂一些,不過越是內斂的人,內心暴露出來的時候也就越讓人吃驚。什麼時候他才能逼出這個傢伙的內心想法呢?
衛子璋的腦子裡轉著不著邊際的念頭,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問道:“今晚你會來嗎?”
還哀傷地抱著方祁連手臂的陳嘉軒忽然就豎起了耳朵,方祁連對於弱者是半分不手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偷聽?他一黑管給他敲了過去,痛得陳嘉軒捂頭默默流淚,才回答道:“今晚要趕論文,恐怕來不了。”
“如果你趕完論文,或者忙完你其他見不得人的工作還有時間的話,來公司一趟,不出意外的話,我等你到凌晨四點。”其實衛子璋說出的話根本讓人沒有拒絕的餘地。
方祁連在衛子璋面前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一個人的秘密太多,總是難擴音心吊膽。秘密太多的人會揣測別人無心的一句話是否是針對自己說的,他們難以判斷是玩笑或者暗示,所以往往陷入糾結。就比如現在——“見不得人的工作”是什麼?調侃,還是真的意有所指?如果是意有所指,指的到底又是什麼?是他侍應生的工作,還是其他?
他不敢往深了想,害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嚇死,面對著衛子璋那漆黑如夜的眸子,方祁連很沒脾氣地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大晚上去,不死也會脫層皮啊……
於是衛子璋跟方祁連之間的交流結束,陳嘉軒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聽完了假裝純潔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