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人正把他扶起來,他手腳都是軟的,根本不想動。
如果仔細看的話,譚玖痕其實是個相當漂亮的男人,俊俏的臉,菱唇鳳眼,面板也似乎保養得很好,根本就跟沒經歷過風吹日曬一樣白皙,尤其是現在閉著眼睛的時候,看不到那種永遠冷漠疏離帶著嘲諷與戒備的眼神,就像是剝去了渾身利刺的野獸,難得地讓人心底某個地方柔軟起來。
只可惜——以上情況只是對正常人來說。
方祁連他不是個正常人。
絲毫沒有同情心地將譚玖痕從桌上丟到沙發上,方祁連這才看到這傢伙剛剛竟然是把一臺膝上型電腦壓在了手臂之下,他頓時黑線滿頭。
收拾好了譚玖痕的東西,從地上撿起了一串鑰匙,方祁連意識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譚玖痕是開著車來的,可是方祁連他——不會開車!而且他還不知道譚玖痕住在哪裡!這麼晚了難道打電話問譚教授嗎?譚教授年紀大了難道還要他為這些事情擔心?
得,方祁連現在覺得自己就算有十個頭也不夠用了。
譚玖痕,這仇咱們結大發了。
扶著譚玖痕,單手用鑰匙開了車門,方祁連真覺得喝醉了酒的男人重得跟頭豬似的,真是受夠了。
他還沒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把譚玖痕丟在酒吧絕對是不道義的事情,雖然道義在方祁連看來實在不值幾個錢,但是在沒錢可以拿的時候道義這玩意兒還是有點珍貴的。不管怎麼說,這輛車是譚玖痕的,先把他丟進車裡總是沒錯的。
方祁連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他只看過別人開車,自己卻不會。
他正埋頭研究那車怎麼開呢,剛剛還老實得很的譚玖痕似乎就有了甦醒的跡象。
這傢伙是要醒了?雖然酒後駕車很危險,肯定不能讓這醉鬼來開車,可是至少可以從這傢伙的口中問道他家在哪兒。
方祁連拍了拍他的臉,譚玖痕皺著眉頭還有些迷糊,很慢地睜開了眼,像是那眼皮有千斤重。
“丫的,這麼能喝,現在還能睜眼!”方祁連嘀咕了一聲,然而他卻是知道的,喝醉的人就算能夠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