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他不言,不代表他不難過。他只是習慣了堅強,習慣了獨立,習慣了成為母親的依靠。
至少在混亂艱難的時刻,要有一個人保持冷靜,成為家庭的脊樑。,他是兒子,年輕力壯,他有責任,也有擔當。
張爸說,張思睿不會心疼人。確實,他沒法對誰百般呵護,萬般寵愛,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他做不來,性格使然。或許張思睿天生就是該被人疼的,被人愛的。
然而,他並不軟弱。關鍵時刻,他會站出來成為你的支撐,給你勇氣和力量度過難關。守著你,陪著你,讓你走出生命的陰霾。
他的愛正因為稀少而珍貴,因為難以擁有而愈發讓人渴望。
他想要他,想擁有他,想獨佔他,想征服他,想成為他眼中的唯一。所以他才會患得患失,憂心忡忡,唉聲嘆氣,自怨自艾。
他已經愛他愛得如中了魔咒般日益深陷,無法自拔。也正因為此,他的慾望才會越發膨脹,永遠也得不到滿足。
愛如細沙,握得越緊,流得越快。他知道,可他無法自制,他沒有張思睿理智,也沒張思睿那麼深不可測。
愛就愛了,沒辦法!
不知何時,金貴志已經把張思睿擁入懷中,吻吻他的額頭,吻吻他的鼻尖。沾滿果汁的唇瓣櫻紅細嫩,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白皙的臉龐粘著黑黑的瓜籽,捲翹的睫毛投下重重的陰影,遮擋住微紅的眼眸。
金貴志寵溺地笑笑,覺得這樣乖巧的張思睿說不出的孩子氣,讓他愛心滿棚,忍不住想要疼疼他,親親他。
然後事實證明,一切不過是假象,張思睿還是張思睿。在金貴志即將品嚐到鮮美果實的時候,張思睿很煞風景地來了一句,“水開了!”
“嗚嗚嗚——!”水壺鳴響,一排火車冒著蒸汽從金貴志頭上駛過,讓他穿越回現實。
金貴志垮下嘴角,一臉鬱悶。張思睿還嫌打擊不夠似的,欠扁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金貴志連眼角也垮下來了。
張思睿扔掉瓜皮,洗了把臉。金貴志則把熱水倒進杯裡,兩個水杯交替著,一邊吹一邊幫他折涼。
張思睿吃完西瓜覺得嘴裡酸酸的,想喝口水漱口,於是坐回椅子上等待金貴志服侍。
金貴志悶聲悶氣地道:“多多一來,我就慌神了!最近脾氣有點不好,不該對你發火的!”
張思睿一手拄著腮幫子,一手漫不經心地敲著檯面,懶懶地“嗯”了一聲。
“總之,這兩天做了挺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別介意!我沒當過爸爸!也沒做好準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有點措手不及。所以…你多擔待著點!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和你鬧彆扭的!”
“嗯!我知道!”
金貴志手一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難道張思睿就不能給點正常人反應嗎?!金貴志莫名地有點洩氣,把水杯遞給張思睿,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思睿“撲哧”一樂,咬著杯口笑道:“沒辦法!不會裝傻!”
金貴志恨得牙癢,一把搶過水杯,抱起人就衝回臥房。
張思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人已經在床上了。金貴志餓虎撲食一樣壓上去,逮住嘴唇就是一通暴風雨般的狂吻。
張思睿制住他伸進自己褲子的手,氣喘呼呼地道:“等等!一身灰,我去洗個澡!”
金貴志猴急地脫掉他的上衣,邊親邊嘟囔,“沒事!我不嫌你!”
張思睿給他一巴掌,“你不嫌我嫌!髒死了!”
金貴志抓住他的下身狠捏了一把,“你破壞氣氛真是有一套!”
張思睿難耐地動動身子,面色如常,“謝謝誇獎!”
金貴志手指向下,輕輕搔颳著脆弱的部位,張思睿身體一僵,金貴志咬牙切齒地獰笑,“不客氣!”
張思睿沉下臉,“幹嘛?想打架?”
金貴志扒了他的褲子提槍上陣,“不!是我打你!”
張思睿哭笑不得,可難得興致高昂,也就沒再推拒。
金貴志埋頭苦幹了好半天,突然頓住,受了驚似的回頭看門,“門鎖沒?”
“幹嘛?給誰留門啊?!”
金貴志蹦下床去確定門已鎖好,才安心地蹦回來繼續工作,“不是!我怕多多進來!”
“都幾點了!他不睡著了嗎!”
“萬一起夜上廁所呢!”
“看就看唄!早晚都得知道!”
金貴志摟著他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