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禍害遺千年,誰死你也死不了!”但心裡還是突突地跳個不停,牛響也慌了。他翻過左寧不由分說扒了褲子,左寧到這時候還有閒心開玩笑,氣若游絲地笑罵,“禽獸,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乾脆一刀捅死我算了!早死早超生!”
“死死死死你個大頭鬼!別亂動!”牛響掰開他的臀瓣仔細檢視,然後終於鬆了口氣,“恭喜你!是痔瘡!”
左寧不滿抱怨,“為什麼我覺得你的口氣好像在說,‘恭喜你!是男孩’呢?”
牛響照他屁股就是一巴掌,左寧“嗷——”地叫喚一聲,狂嚎:“疼——!”
牛響衝乾淨馬桶,把他架了出去,“疼死你算了!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左寧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可憐巴巴地問:“現在咋辦咩?連拉帶痔瘡的,這不要我命呢咩!”
牛響瞪眼:“能咋辦!去醫院唄!”
……
醫院裡。
左寧面紅耳赤地趴在病床上,扭扭捏捏地拽著褲腰。醫生為難地看向牛響,牛響氣惱,給了左寧一個爆慄,“脫褲子!”
“吶!這可是你讓脫的啊!”
“啊!”
“被人看光光可不賴我哦!”
“少放屁!快脫!”
左寧迅速褪了褲子,撅起屁股傻笑道:“大夫!你放心!有屁我也會忍到你檢查完了再放!”
“……”
醫生戴上膠皮手套,扒開左寧的屁股蛋子,“最近是不是吃辣的了?”
“嗯!吃米線了!”
醫生取了管藥膏,“還腹瀉嗎?”
“嗯!”
醫生擠出一點淺綠色的藥膏抹在左寧紅腫的小花上,左寧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牛響臉色鐵青,“抹得什麼玩意兒?”
醫生笑道:“緩解疼痛的,忍一忍,可能會感覺有點涼,明天…做…手…術…”醫生越說越慢,聲音越小,鬧了個大紅臉,因為左寧的小兄弟翹頭了。
牛響臉色由青轉綠,咬牙問道:“可以了嗎?”
醫生剛要開口,突然聽到“噗”的一聲,左寧放屁了。
醫生臉色由紅轉黑,成了鍋底。
牛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
左寧乾笑,“內個,屁乃人生之氣,有屁不放憋壞了心臟,沒屁硬擠鍛鍊身體嘛!呵,呵呵!”
醫生踉蹌一步,艱難道:“可以穿上褲子了。”
牛響二話不說扛起左寧,遁了。
醫生趕緊門窗開啟,“我地媽呀!”
左寧窩在牛響懷裡捂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牛響哼道:“才怪!”
左寧眯起眼睛:“說實話,有那麼臭嗎?”
牛響反問:“你說呢?”
“我沒覺出來!”
“因為你身上就是臭烘烘的,早都習慣了!”
“有嗎?”左寧東聞聞西嗅嗅,癟嘴道:“臭就臭吧!你不要嫌棄我,我是病人!”
左寧光榮入院,手術很順利,雖然是微創,但傷口仍然很疼。掛了兩天消炎藥早就不瀉了,可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刀口,所以左寧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撅著,痛苦難言。
這天,張思睿來到醫院探望左寧,兩手空空,什麼也沒帶,左寧氣得夠嗆,“你可真好意思!”
左寧住的單人間,採光條件不錯,寬敞明亮,張思睿覺得有點晃眼,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了。“你什麼都不能吃,買了也是白花錢!”
“你趕緊把窗簾拉開!我是病人!需要陽光!”
張思睿笑微微地晃到病床前,“你是病人,又不是種子,不用老曬太陽!”
左寧怒目圓睜:“我告訴你啊!別惹我!這玩意兒就怕生氣,一上火就愛復發!”
張思睿漫不經心地擺弄花瓶裡的串紅,一朵一朵往下揪,“痔瘡就算不上火也愛復發,尤其像你這種人,搞不好你會是世界上第一個因痔瘡而死的人!”
左寧不忿:“我怎麼了?我是哪種人啊?”
張思睿拾起一朵小紅花放到鼻間輕嗅,含笑道:“經常被插的人。”
左寧炸毛:“張思睿!你根本不是來探病的!你是來謀殺的!”
張思睿不緊不慢地坐在病床邊,縷縷左寧炸開的頭髮,笑問:“哪來的串紅啊?”
左寧一提這事更生氣了,怒道:“曲直早上來的時候在樓下花壇裡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