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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直都這樣嗎?」我狐疑的說著,你那樣不信任的表情印在我腦裡。

就好像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沒什麼,怕你太累。」你說的煞似關心,是關心吧,我可以這麼想吧?

你講的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眼底卻充滿不信任,但我仍傻呼呼的相信你真的擔心我。

「不會啊,那是我該做的。」說出這句,我卻覺得怪彆扭。

這本來就是我害了姊姊,好像被我說的像我是弟弟應該照顧姊姊,這樣而已。

楊倫苦笑,手掌輕輕拍了我的頭顱,一陣甜蜜湧了上來,我不由自主的抱住他。

他似乎被我嚇到了,卻又馬上恢復鎮定,但表情為難。

「子敖,放開。」他的語氣有點冷,沒什麼起伏。

我才詫異的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卻一動也不動。

「。。。」我渴望般的想要向他索取什麼,眼神全是乞求,看向他,卻得不到任何反應。

楊倫甩開了我,冷淡的離開,走出我的視線。

我還是像個傻子,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只知道我又惹他生氣,自責的不斷反省自己。

我希望他快樂,我不希望他難過生氣,我卻總是違背自己的希望。

翌日清早,拿了幾樣東西的我便前往醫院。

姊姊的情況稍微轉好,只不過還在觀察期間,雖然是從危險期逃離了,卻還是有危機存在。

每當我要去醫院,我心裡那股不安總是緩緩侵略心頭,我開始想起姊姊為何倒在醫院,為何到現在還沒清醒。

我的手心冒汗,連神經都繃緊,我懷疑自己就要生病。

「麻煩載我到根杏醫院。」撘上計程車,我對司機說。

汽車加速,我穏穏坐在後座。腦裡盤旋著畫面,離不開楊倫的身影。

我痴戀他沒錯,但我想正常人喜歡一個人,也會這麼朝思暮想。

像跑馬燈快速的瀏覽過街景,歡笑以及面癱的人類表情,五顏六色的衣裳。

最後終於來到貼著白色瓷磚的醫院,外頭停著幾輛救護車,霎時暈了我的眼。

我遞出了幾張鈔票給司機,說聲謝謝便下了車,喘了口氣,呼吸到從醫院裡飄出來的消毒水味。

跨大步的走著,我著急的想趕快見到姊姊,來到了病房,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姐呢?

我匆忙的找了個護士問。「那個病房裡的病人呢,我姐呢?」我剋制自己的情緒,聲音聽起來仍然有些急促。

「您是她的家屬對吧,方才聯絡不到您,麻煩您現在跟我來一趟,您的家屬現在情況危及。」

晴天霹靂的一句話狠狠批中我腦袋。「什麼叫做情況危及,她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嗎!?」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麻煩您先跟我走。」護士壓抑著情緒說。

後來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打了電話給楊倫,告訴他發生事情的經過,而他也慌慌忙忙的趕到。

印象中我被他甩了一巴掌,我看見他發紅的眼睛,憤怒的表情,模糊中他好像告訴我,「如果發生什麼,都是你害的!!」他著急的模樣真令人發笑,我卻笑不出來,全身有種發冷的錯覺。但當時的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任何人,我死盯著手術房,企盼能傳出什麼好訊息。

我承擔不起太可怕的後果。

可是醫生出來時卻只帶來壞訊息。

死因是一連串的專業名詞,我有聽沒懂,記不太多。

是的,她死了。

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就因為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名詞。

死了。

我突然聽見楊倫在笑,笑的恐怖。他臉上的猙獰我從沒看過。說是猙獰卻悲傷到了極點。

「倫哥。。。對不起。。。」

他沒有理我,他笑到眼角犯淚,逞兇鬥狠的傾瀉而出。

我哭不出來。

因為我可悲的發現,我居然欣喜於這樣的結果。

我可恥的發覺,原來愛一個人的獨佔欲可以六親不認。

所以儘管我對於這樣的結果近乎崩潰,我卻一點也不敢哭。

在姊姊屍體推出來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勁,發狂似的說著對不起。

愧疚仍然在擴大,卻沒有東西,可以彌補我的罪過。

趨火。06

姊姊的喪事沒有很隆重,我們交給葬儀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