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不分兵與將。”戰揚倒是適應得很好,深秋出兵,今年的莊稼都還在地裡,軍餉不夠是必然的。
沈晨把糙米飯硬塞進去,喝了幾口寡淡無味的青菜湯,咂咂嘴:“你傷還沒好,這樣不行。”
戰揚冷峻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溫度,扒完碗裡的飯,牽著沈晨進後賬。後賬是將軍的臥室,與前帳隔著厚厚的簾子。
沈晨才運動完,全身熱乎乎的,相比較戰揚的手就冰涼涼的。沈晨反握住他的手,心想是自己大意了,決定明天要準備好一切再出去。
“坐下,脫衣服。”戰揚簡明扼要地吩咐。
沈晨頓了頓,臉有些紅:“那個……要……要幹嘛?”
戰揚回頭見沈晨侷促的樣子,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拉開床頭的小箱子:“夫人脫就是。”
“……”
登徒子!沈晨在心裡偷偷罵了一句,衣服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正僵著的時候戰揚拿著一個小瓶子過來了。
沈晨見那個瓶子,臉轟一下紅了。他可是認識那種瓶子的,跟管家之前給他的一模一樣!
“你你你,你要……”
戰揚無視沈晨的緊張,開啟小瓶子倒出些許油狀的東西在手掌心,雙手合攏讓油沾滿雙手,然後挑眉看熟透了的沈晨:“脫衣服,推油,活血。”
沈晨憋著準備在戰揚做出一些事情時候跟他拼命的力氣瞬間散了,他瞪著無辜的將軍,咬牙切齒地把衣服脫了,砰一聲摔在床上。他本想發洩一下心中對戰揚的怨氣,哪想床板太硬,拍得他快碎掉了。
見他摔疼了自己還死咬著不吭聲,戰揚笑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夫人是這麼個可愛的性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我……哼!”
戰揚一手按在沈晨肩膀的時候,沈晨沒說完的半截話變成了悶哼。肩膀處的肌肉痠疼不已,被戰揚這麼一按,那些積攢起來的疲勞都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戰揚斂著眼,專心在沈晨青青紫紫的背上揉按。原本白皙柔軟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已經能看到不是很明顯的肌肉,在手裡的觸感也堅實很多,好像剛從熱鍋裡撈出來就放進冷水裡的肉,勁道十足。
沈晨蒙著臉,屏著氣不敢出聲。戰揚瞟了一眼他粉紅的耳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一開始碰是疼,再揉是酸,現在全身被揉得發熱,沈晨只覺得無比的舒服,今天被圓臉小子折磨了一天,沈晨趴著昏昏欲睡,連戰揚按揉完肩膀,腰,小腿,大腿,最後看見白嫩嫩的小屁股,俯身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戰揚替昏睡過去的沈晨蓋好被子,就著昏暗的燈光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出帳子往一邊的小湖走去。沒走幾步,身後就跟上一個人,靜悄悄地跟著戰揚走。
“將軍。”到了沒人的地方,那人跪下請安。
“嗯。”黑暗中看不清戰揚的表情,只是聲音足夠冷漠。
“朝中暗潮洶湧,皇上抓了幾位大人,都是沈家那一邊的人。眼下幾位皇子都收斂了一些,只是皇上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得透,戰揚負手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半天道:“知道了,繼續觀察。若有動靜,先把沈家人救出來。”
黑暗中的人退下去了,戰揚四下看了看,只有巡邏計程車兵偶爾經過,他閃身到蘆葦從裡,捲起褲腿,淌水下湖。
夜裡的水溫極低,戰揚雙腳踩進水裡的時候眉毛抖了抖,全身泛起雞皮疙瘩。他抹黑往裡走了幾步,屏氣凝神站在水裡。夜很靜,沒有風,蘆葦的枝葉安靜地垂著。
“嘩啦”一聲,戰揚的手飛快地插入水中又迅速提起,水溼了袖子,但他手上多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戰揚嘴角細不可見地勾了勾,揚手把魚拍死,用蘆葦杆串起來。如此往復幾次,他抓了四五條魚才從水裡出來。
沈晨睡得迷迷糊糊:“將軍?將軍?”他喊了幾聲沒聽見戰揚答應他,但他全身痠疼,實在懶得起來,索性咳嗽兩聲清清嗓:“戰揚!”
……
還是沒人應答,沈晨撐著身子爬起來,牽扯到酸澀的肌肉疼得他呲牙咧嘴:“去哪兒了啊?”
戰揚拎著一串魚,躲過巡邏計程車兵,掀開簾子與裡面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沈晨捂著鼻子往後倒,還好將軍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才讓他避免摔到地上的慘劇。
“你幹嘛去了?”他聲音悶悶的,撞了鼻子把眼淚花都撞出來了,哀怨地看著戰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