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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之後湊在一起商量,最後得出結論,由資格最老的太醫向皇上和戰揚稟報。

“回皇上,將軍傷了腑臟,外傷不要緊,休息幾日就好,內傷需好生調理。下官帶了些藥材,待下官寫副藥方,將軍每日按時服藥,定能恢復。”

戰揚微微垂眼,他一個武將,被告知要好生休養,這無疑是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皇上聞言用眼角看了戰揚一眼,滿臉可惜地嘆口氣,準了太醫。

“眼下就和親一事,也有人頂替了,愛卿安心養傷就是。”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戰揚心裡卻清楚,今日皇上前來就是試探,自己先看,太醫確診,最後用兵權試探。若此時他有一點不對,收回兵權還是小的。

“臣惶恐,不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辦事不利,懇請皇上收回兵權!”戰揚雙手捧著兵符,神情懇切。

皇上不動聲色地看了一會,笑了笑,拉起戰揚:“愛卿為華國鞠躬盡瘁,朕的兵馬要在你手上才放心。”

戰揚斂著眼神,誠惶誠恐地應了。

送走了心滿意足的皇上,戰揚當即嘔出一口血,滿身冷汗靠著門緩緩跌坐在地上。府裡亂作一團,誰也沒注意有個小廝慢慢地退出將軍府,追上皇上的隊伍,跟隨而去。

原本還好好的人忽然就吐血了,老管家板著臉,眼裡盡是心疼。沈晨也顧不得全身痠疼,忙裡忙外地幫忙換藥。

戰揚趴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得像是要停掉,屋裡又飄著苦澀的藥味,沈晨蹲坐在床頭,拿著布巾替他擦汗。

“自古伴君如伴虎,有事不做是死罪,做了也是死罪。”眼睛閉著的人慢悠悠地說出一句話,沈晨不懂戰揚為何忽然這麼說,便安靜地聽著。

“幾個皇子日漸長大,皇上試圖收回兵權,免得失了龍位。”

沈晨依舊沉默,握著布巾的手心卻已經是汗涔涔。

“戰家祖訓,唯天子可用。戰家有再大的權利,也是皇上的。”戰揚睜眼,看著沈晨:“沈家,是諸位皇子中最有望登上皇位的七皇子的左膀右臂。”

沈晨心裡咯噔一下,看著戰揚的那雙眼睛,蕭殺之氣撲面而來。他不是不懂朝堂爭鬥,只是未曾想過,沈家的種種盡全部在眼前這個人的掌控之中。他以為戰家是其中一個皇子的勢力,沒想這都是幌子。

“將軍……”沈晨背後冒了一層汗。

戰揚眼神幽幽地盯著他:“皇家與沈家,你選哪個?”

這是試探?

沈晨雙膝跪地,低著頭半晌,一字一頓道:“我選沈家。”哪怕沈家失了勢,哪怕落得滿門抄斬,他也不能丟下爹孃。

戰揚看看他,坐起身,前一刻還虛弱得快要死掉的人自坐起來那一刻,氣度全變。

沈晨眼神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抬起,跪著,好像在仰望。

“那沈家和戰揚,你選誰?”

沈家和將軍,選誰?

這一瞬,沈晨宛如雷擊。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他竟有種想俯身跪拜的衝動。

時間被無限延長,沈晨眼前晃過許多過往的畫面,孃親的慈愛,父親的嚴厲,兩位叔叔的寵愛……

沈晨緩緩地閉上眼睛,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我選戰揚。”

熟悉的氣息靠近,戰揚與他額頭貼著額頭,聲音低啞:“不後悔?”

“不悔!”

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沈晨絕望地閉上眼睛,心好像剖成兩瓣,中間插著一把利劍。

對不起了,爹孃,謝你們這一世的養育之恩,今世無以回報,下一世,不孝子願為你們做牛做馬。

唇被輕輕地咬了一下,沈晨腳下騰空就被抱起來了。

戰揚把人輕輕地放在床上,欺身過去,親吻著沈晨的眼角:“沈晨,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沈晨此刻腦子很亂,戰揚說什麼他根本沒有精力去想。溫柔的親吻從眼角一路向下,在唇上停留很久,沈晨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呼吸變得急促。

他睜眼,含水的眼眸看著壓在自己身側的人:“將軍小心傷勢。”

“不礙事。”戰揚勾起嘴角,顯然心情很好。

沈晨沒心思跟他鬧,翻過身背對著他:“累了一天,將軍早些休息。”

溫熱的身體貼在背後,一隻手環著沈晨從衣襟探進去,滿是老繭的掌心慢慢地在胸口摩挲。沈晨皺眉,卻聽見戰揚貼在他耳邊輕聲道:“融你進我的血肉,那就沒有沈家和戰揚之分。”

在胸前摩挲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