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脈搏,過了半響,他的眉緊緊地皺起:“你說這幾天你一直沒有精神?”
“嗯。有時看看書都會睡著。”這是平常不曾有過的,所以陌宇也覺得很是奇怪。
“你的脈象是很奇怪,怕是被人下了毒。”司徒礽眯了眯眸,道。
陌宇的眉皺緊:“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對付我啊。”
“你家那幾個妾室還不是省油的燈啊。”司徒礽看著陌宇,眉宇間盡是擔憂,“現在王爺不在,你可得千萬小心。”
“礽,你這樣說不就太小看我了,且不說這心計,就憑我是男子,還怕鬥不過這群女的。”陌宇笑著看了他一眼,復而又嘆了一口氣,“可這種勾心鬥角的戲真夠厭煩的,他們安安份份的不是挺好,搞出這麼多花樣來做什麼,王爺又不會因此多寵愛他們一分?”
“男子在官場上追名逐利,而女子也在府宅之中以計謀博取丈夫的寵愛,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場合不同而已。”本來司徒礽說這句話是為了安慰陌宇別和這些女的一般見識的,可不想卻戳到了陌宇的痛處。
握白瓷杯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嘴角微微勾起,染上了一層苦澀:“男兒就應在官場上大展拳腳,實現抱負的,哪像我,窩在一群女人堆裡,還要每天跟他們耍手段玩心計去搶王爺的寵愛,這還真夠可笑的啊。”
“陌宇…”見他如此表情,司徒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中又是懊惱又是心痛的,他道,“其實你還是很幸福的,不是嗎?至少你和王爺兩情相悅啊,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會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
“我唯一慶幸的,也就是這個了……”陌宇菀爾,臉上憂愁漸減。
見到他這樣,司徒礽不由地鬆了口氣,便繼續第一個話題:“那對於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陌宇眯了眯眸,道。
“那你得多加小心,畢竟敵在暗,你在明。”司徒礽道。
“恩,我知道。”陌宇點頭,拿起茶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
回到王府,丁寧知道整件事後,嚇得直冒冷汗,她急急地問道:“那這毒對少爺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啊?”
“幸虧發現的早,沒有傷到身子,只需調養幾日便可以了,你不用擔心。”陌宇菀爾,道,笑意卻不達眸底。按照司徒礽所說,此毒會讓人的精力慢慢消怠,直至後來因心臟衰竭而死,即使太醫來查也無法查出是因中毒而至,殺人於無形,可真夠看得起他陌宇的啊。
“那就好。”聽陌宇這麼說,丁寧舒了口氣。
“當務之急是得找出這個下毒的兇手,以免以後再出這種事情。”陌宇壓低聲音對丁寧說道,“這幾日的飯菜由你親自經手,絕技不能交於別人,知道不?”一般毒藥都會從口入,所以這飯菜就必定要小心了。
“嗯嗯知道了,少爺。”丁寧點了點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這麼過了兩日,這兩日所有的飯菜都由丁寧親自經手,為了不打草驚蛇,每次做菜時,丁寧都只做兩道菜,說是少爺愛吃的或者想吃的。陌宇用膳的時候,也就只吃這幾道丁寧做的,其餘的便一點也不動。
可是雖然在飲食方面很是小心,但陌宇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精力一天不如一天,這讓陌宇意識到,這毒根本就不出在飯菜上!
那會出在哪?他用的物品上?
可是他所用之物都未換過, 而且大多由丁寧和雲舒經手,那兇手根本沒機會下手啊。陌宇的眉緊緊擰起。
這時,眼前微微一暗,陌宇抬頭,才發現是紅燭快燃盡了。
丁寧進來換掉了紅燭,然後笑了笑:“少爺,你總喜歡晚上看書想事,怪不得紅燭用的這麼快,還好陸總管派人多送了些過來,不然怕是不夠用了。”
丁寧的話讓陌宇一震,一絲清明閃過腦子,他問:“這些紅燭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大概是王爺走的第二日送來的吧,陸總管說是王爺走前特別交代的,說少爺喜歡晚上看書,所以多準備點蠟燭。”丁寧回憶著說道。
聽了丁寧的話,陌宇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王爺一向嫌他晚上睡得太晚,走之前又怎麼會如此跟陸總管這麼說。不過這兇手倒也聰明啊,竟會用這招。“丁寧,去叫雲舒進來。”
“是。”丁寧雖不清楚陌宇為什麼這麼晚還要讓她去找雲舒,不過她也沒多問,便依言去找了雲舒進來。
“雲舒,你現在去回逸樓, 把這個交給司徒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