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女子,而是將古書裡男子的優點表現到了極致……子絮心裡嘖嘖讚歎,美人啊美人,也難怪他會故意扮醜了。
然,子絮又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長的是好,可這性子真是夠冷清的,卻也多了一份獨到的氣質,夠特別……
他坐在車上無所事事,又不忍心打擾容梓霖看書,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好環顧車廂又環顧車廂再環顧車廂,末了,繼續讚歎幾句,有錢人就是有錢,不就一輛車,也要弄得富麗堂皇。
容梓霖終於受不了這樣時而投來的目光,抬眼一瞥,恰好撞上了子絮的視線,子絮立刻低下了頭,這不知是羞澀還是故作羞澀的樣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容梓霖想了一想,從懷裡掏出了“恣意”拋給了那人,那人接的倒是又快又準,只是,語無倫次了,“謝謝啊,”,他訥訥地說,像是把容梓霖看成了天大的好人,容梓霖想笑,但還是沒有笑。
子絮麻利地扯開布條,麻利的撒上“恣意”,麻利地重新包紮,明明應該很疼,只是他卻不以為意,不禁讓容梓霖懷疑,他是不是常自殘受傷以逃避那些……
他忽然發現了容梓霖狐疑的目光,連忙把瓶子還了回去,又道了一遍謝,語言很是得體。
“說說你。”
“嗯?”
“來歷。”
“哦”子絮回憶著以前,“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父親也病逝,再後來就這樣了。”三言兩語說完了。
“你姓什麼?”
“姓?”他有些為難,沒有開口。
容梓霖也不再多問,畢竟是他人的傷心事。
車內又重歸尷尬的境地。
他訕訕的看了看容梓霖手裡的書,眼裡放了放光,“你看兵法?”
沒有任何回答。
“你喜歡兵法?”
“打發時間。”
他又偷偷瞥了瞥容梓霖手裡的畫,大吃一驚,“竟然是吳道子真跡。”
“你怎麼知道?”容梓霖這回回應的倒快。
“這,在有錢人哪裡見過。”子絮正襟危坐。
“何以見得是真跡?”容梓霖抬頭看向他。
“有錢人總……總能買的到吧。”子絮如坐針氈。
“不是別處見過麼?”容梓霖雖然沒笑,但已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呃……他們財大氣粗的,應該不是懂這個的人。”子絮呼吸不暢。
“嗯,”應了一聲,容梓霖便又不過分追究了。
子絮鬆了一口氣,已是嚇得汗流浹背,明明只是初春,怎麼總是汗流不止……
容梓霖,看似什麼都不經心,看似一臉漠然,事實上呢……
開了個頭,車裡也不再過分沉寂了,子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卻再也不敢碰那些自己本該不知道的,容梓霖聽一句“嗯”一聲地答著,也從不多說多問什麼了。
經過了幾日的顛簸,可算是到了京城。
“看那邊,別回頭。”
在容梓霖的命令下,子絮不情不願地扭開了頭,再轉過來時,容梓霖已經換上了另一張面孔,不像原本的那樣好看,也不似先前那麼醜陋,放在人群裡,也只和一般的公子哥兒大同小異。
下了車,容梓霖信步走上了秦樓第三層,子絮一瘸一拐跟在後面。
“容大哥,你回來啦。”伴隨著清新悅耳的聲音,伶俐可人的女子走了出來,一臉欣喜。
“琴嫣,給他安排個房間。”
“咦,容大哥,你怎麼找到這麼唇紅齒白的美人的?”明明是對容梓霖說的話,卻調笑著看向子絮……
“他不是,安置到三樓吧。”
“他不是?”琴嫣詫異極了,猶猶豫豫地問,“那他,還能幹什麼?”
琴嫣這話問的可就有意思了,子絮不服氣地看著她。
容梓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打雜。”
“唉,可惜你這長相了,”她順手拍了拍子絮,“不過,雖然不胖,但個子怪高,你要是站直了,鐵定得比容大哥還高上點兒呢,那就辛苦你嘍,只是,你的腿,還能站直嗎?”
“沒問題,過幾天我就能好。”
容梓霖輕哼一聲,走向最裡面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別擔心,容大哥一向都這樣……”
“嗯,那是他的房間?”
“當然,這裡每個房間都是他的呀。”
“那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