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微微低頭,稍稍翹起唇角。這下,按照劇本走了吧,這大魚也該上鉤了。
“父皇請三思啊!”只見二皇子一臉嚴肅的從座位上走下來,眼裡的得意卻是遮掩不住,“所謂無風不起浪。王大人不會平白無故捏造些是非出來讓自己身家性命不保。今日所奏之事必是有一些可信度的。以防萬一,父皇還是下令徹查比較好。一來,可以還太子清白,二來這萬一……”
文昌帝冷靜下來,想想也是,正色道:“仲青。”
“皇上。”仲青上前。
“朕命你徹查此事!必須查一個水落石出,給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臣,遵命!”
“至於太子和姜長應,在事情查明之前,不得外出!”
太子蘇醉醺醺的跪下應了文昌帝,眼底卻是一片清明。
好你個二哥。機關算盡步步為營。這一步棋走的不錯,卻不知道還有一步棋叫置死地而後生。
你寫好了劇本,卻用錯了角色。最大的致命點就是看錯了仲青的立場。
作者有話要說:
懶漢無時無刻提醒自己是在寫短片。TAT腫麼趕腳越寫越長了。
☆、唯一的君王
經過這麼一鬧,春宴也不得不和國宴一般不了了之。眾人散去之時議論紛紛。仲青攏緊身上的狐裘,眯著雙眼,將冰冷的手放到唇邊呵氣。右相春宴準備的不咋的,大殿一點也不暖和。凍死朝臣算不算謀害朝廷命官呢?
嘛,這不是重點。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想個辦法雪中送炭才好。
皇上雖下令徹查,但是並沒有說立即徹查。皇帝還是很喜歡太子這個兒子的,也是相信自己的兒子的。準確的說,皇帝老兒此番舉動無非是為了太子。想要藉助仲青之手替太子澄清。就算有兵器也得給他天家弄的沒有才算是合了他老人家的意。
既然老皇帝的態度明朗了。他也就沒有那麼難辦了。
言喜見仲青緩緩走出宮門,忙高聲呼喚“世子爺”,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竟顯得有些俏皮。
仲青抬頭,笑了笑:“言喜。”
言喜被這個笑給看傻了,世子爺的笑一直那麼好看。卻第一次看世子這麼明朗的笑。
抬步上了轎子。仲青撐著頭,臉上卻再無笑容。
既然如此,何不放慢動作,來個空手套白狼呢。
今晚,就今晚。
太子蘇從大殿回到東宮後並無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依舊是喚了舞姬,依舊是抱著美酒享受。身上的這件狐裘是仲青給的,太子蘇總覺得這一件抵得過任何虎皮狐裘。
“嘛,孤真的是裝傻裝糊塗了,這件狐裘與其他狐裘有什麼區別。”太子蘇暗自嘲諷。
一邊的小太監沒聽清,以為太子蘇下了什麼命令,小心翼翼的問:“太子殿下,您剛吩咐了什麼嗎?”
“嗯,”太子蘇打了個噴嚏,有著濃濃的鼻音,“去,給本太子再拿一壺酒來。”
“嗻。奴退下了。”小太監聽聞,急急匆匆的退下去了。
太子蘇無趣的揮了揮手。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主兒。表面誠服,內心呢?這偌大的皇宮,隨便拉一個宮人出來都是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的。這種唯唯諾諾的臉,太子蘇看膩了!唯有他……
“何以解憂?”太子舉起酒罈子高聲道,復又頹廢的放下書,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唯有仲青。”
實際上,也確實只有太子蘇一人聽得到。
天家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隱晦在這深宮裡,各帝王家人的心理的,太多太多。僅僅是為了天家的顏面,有些事、有些感情必須石沉大海一般,深深埋在心裡。
孤把孤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賞給你了,仲青。
太子蘇微微彎起唇角,緩緩合上眼,只聽得侍衛呼喚道:“太子殿下!!!”
當晚,仲青在回覆路上遭人攔截,只道是有人邀相爺一敘。風塵僕僕的被送到郊外一處別院。一進門,場面壯觀。沒想到這二皇子的人也如此這般的多,不容小覷。
“左相大人來了。”只聽得有人高呼一聲。
在座的的人聞聲統一的往仲青看去。
二皇子一臉溫和的笑著上前握住仲青的手:“仲青表弟,你來了。”
仲青臉上也掛上溫和的微笑,好似看見“親人”一般,暖二皇子心:“謝謝表哥,仲青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商討了一晚。二皇子的意思是要借仲青手除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