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看得有些驚呆了,拉在一起的手握的更緊,鳳寧看了我一眼,小心的往前移了一步,待要再走,卻被冷千尋叫住,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剛才帶下的石子,猛地往前扔了出去。細長的走道里只有石子滾動的“咕咕”聲,越來越遠。
我們幾人對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沿著走道向前走去。
七扭八扭的地道蜿蜒而下,我們五人小心的靠在一起,突然一個轉彎,眼前豁然開朗,前面一扇大門鑲嵌在地道中間,門上嵌滿了珍珠,被周圍的夜明珠照著泛著白潤的光澤,門的頂上雕刻著一個張牙舞爪的鬼面,青面獠牙,長長的紅色舌頭直直伸下,舌尖上鑲著大大的銅環,那個鬼面的眼睛泛著幽藍的光,在這暗無光彩的地方剎是嚇人。旁邊卻是刻著一首詩,金色的漆甚為醒目:
趁拍鸞飛鏡,回身燕□空。
莫翻紅袖過簾櫳,怕被楊花勾引嫁東風。
隨風而逝 第二十章 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
“這兩句是怎麼會配在這裡呢?”我訝異的尋思,腳步輕挪上前,底下卻聽到“啪啦”一聲,我一驚,被炎華從後面一把拉開,低頭看去,剛剛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麼黑乎乎的東西,聽那聲音,那東西被我輕輕一踩就踩碎了。
鳳寧蹲下身低頭檢查,抬起頭,一臉凝重的說道:“大概是骨頭。”
“骨頭?”冷千尋也蹲下身子檢視,問道:“中毒了?”
“而且是劇毒。”鳳寧點著頭說道:“不知道這人死了多久了,連骨頭都不齊,這毒恐怕當真霸道的很。”他站起身左右端詳,看著那兩句金漆詩句便要觸控。我一把拉住他,狠狠的說道:“找死啊!有毒怎麼辦!”他愣了一下,又看看那句詩,說道:“總覺得這兩句詩有古怪。”一旁輕候也開口道:“這裡明明是鬼門,卻配上這樣的詩,的確古怪。”說罷,他也仔細查探起這門的四周。
我和炎華站的比較靠後,冷千尋走過來,挨著我說道:“這裡死的恐怕不是一兩個人。”我點點頭,說道:“很多人。但是剛才那條路上一直沒有機關,屍體什麼的,我看是到了這門口,才開始有人佈置。”
“但是若是得了正確的入門方法,恐怕也不至於死於非命了。”炎華默默下巴,一手拉著我說道。我點點頭,道:“的確是……難道也是為了寶藏?”我疑惑的抬頭,炎華也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道:“但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就是外面也好像很多年沒有開啟過了。”我撇了下嘴,眼睛一轉,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知道這裡的機關是很多年前的,你還怕我破不了麼?”炎華點了下我的鼻子,笑道:“沒有你不成的,只是,”他話音一轉,嚴肅地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還是小心得好。”
我點點頭,卻發現冷千尋這次站在一旁卻一句話都不說,我捅捅他,問道:“在想什麼呢?”他似乎被我嚇了一跳,“啊”了一聲,我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說道:“啊什麼,我問你想什麼呢,半天不說一句人話。”他委屈的看看我,摸著後腦,又看看那扇門說道:“你覺不覺得站遠一點看,這門看上去就不那麼像鬼面了,倒好像是……”他又歪著頭不說話,輕候和鳳寧聽了,卻眼睛一亮,對望了一眼,也跑了過來。
我往後退了幾步,歪著頭,又退了幾步,站在離我們最近的夜光珠下面,映得我的臉白慘慘的,頗為詭異,可是從這裡看過去,由於光線不同,我剛好擋住了一些光,看上去,那鬼門上面的青色便看的不是那麼清楚,反而更像黑色,我疑惑的皺眉,叫過輕候站在地道對面的那顆夜明珠旁邊,頓時光線被遮擋住了很多,只有我們身後遠處的夜明珠發出的微光,還能看清一些。
在這樣的光線下,我們赫然發現,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如今因為沒有了光線的照射,而變成了黑色,由於光線的微弱,一些細小的嵌刻此時反而可以看得很清楚,乍一看上去,剛剛猙獰的鬼頭,此時倒好像是一隻黑色的燕子,將要衝天而起,他的眼睛發著淡青色的光芒,彷彿看著上面,剛剛那條看起來鬼面的舌頭此時配著那銅環看上去像是捆綁燕子被鮮血染紅的鎖鏈,有些殘忍。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人多擋住了一些光,又有冷千尋發現,恐怕我們真的無法參透這個玄機。
燕子是鬼面,而鸞鏡呢?
紅袖是那條長長的舌頭,那楊花呢?
炎華眼睛一掃,撕下一條衣襟裹在手上,腳下輕墊,整個人騰空而起,腳踩石壁,借力一躍,一掌擊在燕子的眼睛上,整個人又接著落回到地面上,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