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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聲音還是在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告訴他,不要讓他走,只是,這裡太過危險了,我又怎麼可以拖他下水呢?

我剛想開口,他卻搶先一步,按住我的肩膀,說道:“你不用說了,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他堅定地眼神一如當時要與我共上陰山的時候,明亮的不帶一絲雜質,堅定的沒有一絲猶豫。

這次要輪到我問為什麼了,看著他,雖然面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卻又下一秒恢復了平淡無波,我垂下頭,看著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說道:“不要了,我根本不能給你什麼了。”這樣說,他該明白了吧,我不能幫他恢復武功,只能拖累他。

“那又怎麼樣呢?”他皺眉的問我,“如果今日是我幽火教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你會袖手旁觀麼?”

我抬起頭,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我會。”在他霎那睜大的瞳孔中我看到自己冷漠的樣子,原來我真的沒有了人性啊!嘲笑著自己,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我說道:“我不會讓重冥宮的人和我一起冒險,為了一個外人。”我將“外人”兩字咬的極重,一般人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受不了的吧。

果然冷千尋難以置信的瞪著我,他大大的眼睛似乎有些發紅,接著在我來不及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起身,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待他走後,屋子裡又剩下了一片寂靜,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大概在有的只是我徹骨的冷,和鑽心的疼。

原來,我的心還是會疼得,為了那個被我趕走的男人……

一連幾天,除了天天定時送來的飯菜和同第一次鬆解思給我的藥以外,在沒有一個人來過。我被關在屋子裡,心卻一天天的變冷,究竟鬆解思打的什麼主意,越是平靜,我就越覺得不安。

只是這天,依舊是我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只是莫名的似乎比起前兩天,更加的平靜。

到了晚上,外面忽然一片燈火通明,門窗上被燈火映著一片密密麻麻的影子。

我心裡一驚,有不好的預感,外面便想起了鬆解思的聲音,他意氣風發的大笑著,說道:“這麼多天,宮中各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大家一定是為了顧公子而來的吧。”他笑得狂妄,我只覺得一陣寒冷,究竟是誰來了?

忽然“啪”的一聲,房門被開啟來,兩個人大步走進來,一把抓起地上的我,手勁之大,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被他們拉拉扯扯的帶到了門外。

鬆解思帶著笑容看著我,微微伸手便把我撈到了懷裡。我靠在他懷裡,轉過身子,面對著火光凜凜的院子。

“……公……子。”我聞聲抬頭,幾個黑衣人站在院子中間,已經被四周的人圍了起來,那個叫我的人,一頭長髮散了開來,曼妙的身材緊緊包裹在夜行衣裡,我看著她,嘴張了張,輕輕喚道:“流鶯?”

流鶯聽了,眼圈一紅,看著我受制於人,顫聲道:“公子,您……苦了。”她如此說著,她身旁的人也是同樣紅了眼眶,直直的看著我,又狠狠的瞪著我身旁的鬆解思。

我掃過周圍,卻沒有看到覺思和張行遠等人,似乎這個院子中的人都是鬆解思安排的,我轉過頭,苦笑道:“這就是你這幾天從來沒有派人看守我的原因麼?”

鬆解思聽了,笑道:“我說過,你欠我的要一一討回的。”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頭又轉回去,看著這幾個前來救我的人。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雖然蒙著下半張臉,但是單憑眼睛,我便知道他們的來歷,我輕輕說道:“是宮主要你們來的麼?”流鶯微微一愣,搖搖頭,眼睛倔強的很,什麼都沒有說。

我皺了下眉,掃了眼鬆解思,他似乎毫不在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好似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沒關係一般的胸有成竹。

我心裡一緊,看著流鶯身邊地幾人,說道:“既然宮主什麼都沒說,你們還是回去吧。”能不能回去我不知道,可是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我希望他們回去。

流鶯不屈服的看著我,我眼神一凜,說道:“回去。”她同身旁的幾人見了,身軀一震,眼神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貝齒一咬,眼神忽然一換,轉為凜冽,冷冷的看向為著他們的人,個個蓄勢待發。

鬆解思這個時候卻笑了起來,他湊到我耳邊,卻擁著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了,輕塵。”他曖昧的在我耳邊吐氣,接著說道:“既然我設了局讓他們來,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們離開呢?”他笑著,眼睛一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