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柔,又陡地變厲,只見他撈起對方的一隻腿,傾身,攻擊,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直搗黃龍,彷彿不進到最深處便有辱使命。而阮俊欽只能被動地承受,不管承受不承受得住,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
男人的臉上、身上全被汗液浸透,可說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每一次昏迷就像是到了鬼門關那裡,每一次醒來都恍若隔世,然而他是這樣一種人,越是受傷越是要偽裝自己,而越是偽裝自己越是覺得憋屈,其實他也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可他就是願意如此。
阮俊欽再度清醒時發現自己伏在地上,原來那人已經完事,他想起身,可剛一動,下面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血腥味直直竄入鼻孔裡,讓他好一陣天昏地暗的噁心。
他艱難地抬起頭,迷濛的視線裡,那人似乎正在穿衣,不看還好,一看就想起之前可恥的零零種種,屈辱湧上心頭,給本來就模糊的雙眼又添了些淚霧。“等等,”阮俊欽深深吸了口氣,神情冷峻地說:“之前你說只要我給了你身體,你就教我武功。”天知道這句話有多難說完整,而他憋住痛苦和羞恥,音線硬是挺得筆直。
“是。”那人張口道,“我說話算數,你別擔心,既然我幹了你,就不會不承認。”彷彿報復他的挑釁,他故意把話說得十分直白。
“那好。”其實連阮俊欽本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居然這樣平靜,受了莫大的欺辱,和那人叫板的勇氣只會有增無減,“那我要你現在就教我!”他倨傲地翹起下巴,強調:“就是現在!”
喲,還挺有脾氣的,那人瞧他一眼,目光頗為玩味,但瞬間散去所有的表情,瞳孔變得前所未有的黑,敢將他的軍,不想活了是不是?!
“好。”他嘴裡應著,腳步朝他邁去,走到男人面前後,直接撲到他身上,將他的腿往兩邊扯開,幾乎拉成一字:“命令我,你夠格麼?”
阮俊欽又驚又怒,拼命往後縮去,可是怎麼也甩不掉對方抓住他腳踝的手。他徒勞地掙紮著,推拒著,就像一條扭動著的卑微的蟲,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蚍蜉撼樹。
那人一隻手箍住他的腰,一隻手捉住他的下巴,嘲諷的眼神就像兩支冰錐,殺氣洶湧、寒氣撲面:“惹惱了我,小心我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弄來吃了!”他一邊威脅著,一邊動著腰,在那緊緻的肉穴裡尋找著極樂,“到時我會把你的死人頭,送給你大哥。他的表情一定很棒,你說呢?”
阮俊欽咬住嘴唇,緩緩閉上的眼裡流出兩道清淚。知道已經把他降服,那人才慢條斯理地說:“以後,你得稱呼我師傅。”
(強強生子)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座山名為崑山,從兩省邊界拔地而起,高聳如雲。
凡是生得雄偉的山巒,要爬上去,不可能不費一番周折,這座崑山怪石嶙峋,孤峰突起,其險峻更是首屈一指。
而練武之人總是習慣性地高估自己,不把那羊腸山道的陡峭放在眼裡,有牲畜跌了下去也不以為意,仍是你追我趕,比試誰的輕功更甚一籌似的。直到出了人命,才意識到腳下的懸崖不容小覷,不得不收斂了些浮躁的脾性。
沈擎蒼趁機下達嚴令,他知道只有挫了他們的銳氣他們才可能乖乖聽自己的。本來在上山之前,就商議好了整個計劃,而有些人認為他小題大作,便不聽招呼為所欲為。這麼多號人,他一個人肯定管不過來,他也不著急,就一直等著,等出了事,嚇破了他們的膽子自己再發威也不遲。
果然沒一會就有人失足跌下山崖,那些江湖人終於明白不得冒進的道理,本來向上的山路就極為狹隘,最寬不過兩人並肩而行,最窄只能一人側身過去。後來,他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人沿著巖壁慢行,這樣才不會出亂子,然而他沒料到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禍事。
要翻越這座山,對沈擎蒼、阮雲飛這般層次的高手來說基本上不成問題,而武功一般的也勉強能夠完成,但像阮俊欽這樣體質柔弱的人就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前幾日他才和那人交合過,下體的傷勢尚未癒合,邁一步都可能再度撕裂,何況要爬這麼高的山呢?
阮雲飛不知底細,見他臉色煞白,只道他體力有限,多多鍛鍊就好,也沒特別在意。帶他走了一段路,便將他丟給了薛鳳,讓薛鳳伺候他的嬌氣,自己則運起輕功,不見了蹤影。阮俊欽見大哥離開,並不吃驚,畢竟大哥這段時間行蹤詭異,神龍見首不見尾似的,他也好奇過,有一次偷偷跟去,卻見大哥走到無人的地方後就開始俯身乾嘔,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是他在別人面前正常得很,甚至面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