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蒼一語未發,只拔出佩劍,運起輕功朝那人逃逸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劍割斷束縛著少年的繩索,阮雲飛將他向前推了幾步:“你快走!”
阮俊欽止住身形,轉過頭,無不擔憂地說:“大哥,要走一起走。”
如今他與以往不同,他再不是不會武功任人宰割的阮俊欽了,和大哥一路,兩人是能同進同退的。
阮雲飛並不領情,厲聲喝斥道:“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得了了?這邪門功夫是誰教你的?!”只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追究,“你給我聽好了,馬上離開這裡,不準回頭,到時在前方匯合!”
阮俊欽不敢忤逆,轉身消失在樹林當中。見狀,阮雲飛才重重靠在樹上,捂住沿著嘴角流下的鮮血……
正準備調理下傷勢,就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的心咯!一聲:有人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武林盟主沈擎蒼。他的輕功比別人高,所以追在最前面,然而剛進入樹林最密集之處,就遭到了突如而來的危險。
危險來自頭頂。若不是早有防範,也不能及時躲開。他就地一滾,同時劃出一劍,剛好擊在對方迎來的劍尖之上,只聽得‘噌’的一聲,兩人同時被震退。沈擎蒼從地上躍起來,見一抹白色的人影隱入不遠處的一棵樹後,他知道是誰,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地攪局,已讓他忍無可忍。遂過去狠狠一掌印在樹幹上,大樹頓時四分五裂,只見他手直直抓過去,抓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後手掌轉動,來到他的後頸,掌心收緊,順勢將他吸附過來。猝不及防,阮雲飛狼狽地撞進他懷裡,想掙開為時已晚,兩人的腹部已經密不通風地貼在了一起。
沈擎蒼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瞬間的慌亂,只是沒好氣地質問:“阮俊欽在哪裡?!”
阮雲飛在他肩上拍了一掌,無奈沒有拍開,反而被男人警告似地,身體往上一提:“我問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雙方的距離捱得太近了,阮雲飛有些不自然,只見他偏過頭,看著地上那棵被劈開的樹的殘骸。
“你不知道?”跟阮雲飛不同,沈擎蒼腦裡沒有任何雜念,他只想儘快把阮俊欽的下落問出來,“我再問你一遍,阮俊欽呢?!”
男人始終倔強地偏著頭,不理不睬。
他只得用上了‘分筋錯骨’的折磨手段,只聽一聲清脆的脆響,那人的左手軟軟垂了下來,可他一聲不吭,彰顯那無盡痛苦的只有他額上密密麻麻的汗。
沈擎蒼正要發怒,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兩人相貼的地方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他低下頭,正欲細看,卻被阮雲飛狠狠一把推開。“想走?!”見狀他向前一躍,抓住他被卸下的手臂,乾脆利落地點了他的穴道。
阮雲飛轉過頭,恨恨地瞪著他,沈擎蒼冷冷看了他一眼:“等我回來。”
(強強生子)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向前追了一陣,沒有發現阮俊欽的蹤影,再追了一截,依然毫無所獲,便停了下來。按道理說,那人的腳程不比自己快,不可能追不上的,他一定是找地方藏了起來。若真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
正在他失去目標躊躇不前之際,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躺著一個人。荒山野嶺,怎會有人在此?先不管這麼多,過去問問再說。
那人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半邊面具,正仰著臉,大口大口喝著酒。腿一蹺一蹺的,看上去瀟灑至極。
“這位兄臺,請問你是否看見一個青衣少年?”
男人只顧著喝酒,並不理睬他的詢問,待他問了第三遍,才慢悠悠地答道:“如果有什麼青衣少年,也輪不著你了,爺我早就捷足先登,把他按在樹上從頭到腳操了個遍。”說著,還哈哈大笑了三聲,笑聲之猥褻,沈擎蒼不由皺起了眉,原來這家夥是個斷袖,斷袖也就罷了,還這麼張揚直白,真讓人有些看不過去。
那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撇著嘴不滿道:“怎麼?你瞧不起我?”他眼睛一斜,“難道你沒有斷袖之癖麼?瞧你這張臉這身板,搞的男人說不定比我還多!”
“……”沈擎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跟這種口無遮攔,沒有道德心的家夥有什麼好講的?走出好幾米,背後還回蕩著那人沙啞放浪的笑聲,弄得他心裡極不舒服。他總覺得他的語氣和眼神意有所指,言語間帶著隱隱的侮辱和某種敵意,可他明明不認識他,他又為何對自己如此無禮?不過他沒有閒心去細究這些,他還得回頭去找阮雲飛。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
見他落荒而逃,樹上的男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