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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飯都吃不下去,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說給四哥聽聽。”

沈北望不語,只拿筷子攪著碗裡乾巴巴的麵條,眼神有些呆滯。

反觀阮俊欽心情大好,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還邊發出吸面的哧哧聲:“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還是我親愛的五弟只有男人的精液才喂得飽?”

不料一直沈默無語軟弱可欺的沈北望把筷子一摔,惡聲惡氣吼道:“你給我住嘴!”

他突如其來的怒氣把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而阮俊欽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稀奇的活寶:“你這是心虛嗎?你敢說……”他聲音放得極低,臉上帶著曖昧邪惡的笑,“你不喜歡被那個男人操?”

聞言阮北望因為怒氣上湧而微紅的臉陡然轉白,頭緩緩抬起,瞪著他的眼珠就快掉出眼眶。

阮俊欽仍是笑:“你大概在想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那天的事我親眼看見了。”

那人如同受了一擊晴天霹靂,嘴唇頻頻發抖,不敢置信之餘,眼裡是恨是痛是傷。

而坐在對面的人笑得越發嫣然了:“報應啊報應。要怪就怪大哥,他害死六弟,如今他的冤魂……”他聲音突然柔得可怕,卻寒冷如冰:“找上門來了。”

(強強生子) 第五十七章

本以為能夠好好休整一夜,不料五弟居然跑不見了。

這還要得?外頭有多少敵人對他們虎視眈眈?阮北望只會點淺薄的拳腳功夫,如果落入對方手裡還不被生吞活剮了?

“北望呢?”阮雲飛沒好氣地質問那個總愛把人家搞得心驚肉跳的阮俊欽,見他搖頭似乎真的不知道,只得轉向其餘人:“楞著幹什麼?還不去找?!”

幾人分頭尋覓阮北望的蹤跡去了,房裡就只剩三人:阮重華、阮俊欽,以及薛鳳。

阮重華在門上佈置了機關,如果有人硬闖勢必要付出代價,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沒有誰擁有天生神力,每個人都只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

汗青不知道去了哪兒,如果他在,大家的處境也不至於這麼艱難,更糟糕的是,北望也不見了,如果找不到他們定會再逗留一天,也真是,都這麼大了,小孩子的心性也該收斂收斂。

其實他自己也好不了哪去,昨天開始身體有些不適,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免得增加大哥的負擔。他知道,不光是自己,每個人都希望都為阮家做點什麼,可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難過得很。

不適的症狀越發明顯,他咬牙忍住,督促四弟好好睡覺,心裡知道薛鳳也累得厲害,不由探手過去,摸索到他的肩:“你也休息下。”

“不了。”不用看,也知道男人柔情滿面,他不是不知道對方的心意,可也說不上到底對他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只是不想傷大哥的心,努力讓這個家和睦融融變得飽滿。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那份惆悵的心情時,門突然開啟,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倒在血泊中。阮重華一愣:“出了什麼事?”見沒人出聲,他輕輕咬住下唇。

殊不知,薛鳳和阮俊欽眼裡也有同樣的疑問。但幾乎是立刻,疑問換作大氣也不敢出的戒備。

在這連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的寂靜裡,八個蒙面人突然魚貫而入,他們進來後並不急於行兇,而是負手立於兩側,只是眼神清一色的森冷。

眨眼間又有四名婀娜的女子搖著蛇腰款款步入,站好位置,半跪在地,擺出一副恭請的姿勢。

“別在老子面前裝腔作勢,就不怕爺吐了一地?!”

阮俊欽話音剛落,唇角就流出一串血漬,床上可見斷牙半截。

阮重華心頭一驚,不由失聲叫道:“不要傷他!”而一旁的薛鳳雖然緊捏劍柄,可是滿臉懼意不敢上前,阮重華雖然看不見,但也隱隱猜出前方有著莫大的危機,頓時他首當其衝,搖著輪椅擋在前面。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緩緩步了進來。

黑色的披風裹著他精實的身軀,火紅的頭髮散落於寬大的肩頭,有一縷貼著他的臉頰,就像正在流淌的鮮血居然有種暗黑的驚豔。他雙手隱在寬大的披風裡,其中一隻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澤,冷傲中帶著奔騰的殺氣,側過臉時顯出那輪廓的冷酷和剛毅,看上去可怕至極可又放蕩不羈。

“阮雲飛?”他的嗓音極其低沈,就像刀鋒緩緩擦過堅石,帶出一串叫空氣也忍不住震動的戰慄。

阮重華感到他身上那股強烈的侵略氣息,像要把人千刀萬剮似的……他不由微微發顫,那種深沈的壓迫感似乎要將他五臟六腑都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