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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密,可以不告訴我。說不定回去以後,我就給你交辭職報告。”

雲千月以一種快到我碗裡來的聲音說,“你的目光告訴我,你對未知世界已經有了濃厚的興趣,本隊長不接受辭職。”

容未離白了他一眼,這人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知心大哥哥。

雲千月,“簡單的說,我們發現有種神秘的能量正在將我們的時空拖入未知的軌道。最開始的表現是,地球的地軸發生偏移,赤道面與地球公轉的軌道角,也就是赤道與黃道的交角在收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容未離點頭,“異常的氣候,極度的嚴寒和酷熱,頻發的地質災害,暴雪和洪水,地震和泥石流。所謂人定勝天,實際上人類在自然介面前,渺小得有如塵埃。”

他頓了頓,問,“因為這些發現,所以有了B大隊?”

“不止我們國家有,世界上有七個國家已經組建了B大隊。”

原來如此,容未離靜默了。

“你還有問題?”

容未離抬頭看他,“為什麼是我,就算和天氣有關,那些學者教授博士一抓一大把。”

雲千月笑得和只狐狸一樣,“容未離,其實你進入B大隊並不意外。我們留意你很久了,你是我們要找的搜尋者。這搜尋者的意思是。。。怎麼說呢?”

雲千月抓了一下頭髮,“人耳只能聽到一定範圍的聲音訊率,太低的次聲;和太高的超聲;正常的人是聽不到的,但世界上存在著那麼一些超常聽力的人,能聽到這類聲音。而能量也是,有那麼一些極少數的人可以捕捉到能量波的異常,這就是搜尋者。這麼說吧,如果你把今天見到的事歸結為鬼神之力的話,你也可以把搜尋者叫做。。。靈媒。我們以前也有過搜尋者,只不過,我沒想到你這搜尋者這麼。。。敏感。”

“你說的好像獵犬。”容未離為他的用詞雷了一下。

雲千月靠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上擰滅。午後的陽光隔著玻璃窗,落在他黑色的眼中。

容未離目光靜靜地落在他身上,他坐在這散發著濃郁茶香的陽光下,卻彷彿聞到孤狼氣息。

一千年以後,當塵世都已化成廢墟,所有的記憶都已失卻,那一匹依然行走在塵世邊緣的孤狼。

那一場夢若是虛幻,為何他身上有同類的氣息。寂寞千載,無人可言說。

心跳亂了節奏,他聽見雲千月說,“我們是遊走在時空邊緣的孤獨行者。我們掌握著這些秘密,不能退出,也沒有退路。更沒有鮮花和獎章,像老胡那樣,就是犧牲了,家人也永遠不知道真相。容未離,你準備好加入我們了麼?”

第19章 第十一章 苗寨(1)

夕陽已經漸漸暗了下去,天是極深的藍。

一條寬大的河流奔騰而過,還能看見粼粼的波光。河面之上,飛起帶著雨篷的風雨橋。揹著揹簍,穿著百褶裙,戴著銀飾的苗族姑娘在橋上走過,偶爾迎面而來一位穿著無袖對襟開衫的男子,殘留的夕陽照在他古銅色的胳膊上。

橋下流水轟鳴著,從亙古綿延的大山而來,如在無窮歲月裡一樣奔騰向前。江岸兩側,依山勢而建,一層層的吊腳樓像密佈的棋盤,燈光已經彷彿要接到天上去,和星光連成一片。岸邊有捲了褲子,露著小腿的女人在洗著衣服,歌聲自岸邊傳來。

哥為妹來妹為哥,鳥為青山魚為河。

鳥為青山死在嶺,魚為清水死在河。

姑娘低了頭,紅了臉。

夜已深沉,西斜的圓月照在古樸的吊腳樓上。姑娘躺在床上,看著帳頂繡著的魚和鳥,魚為比目,鳥為比翼。她咬著一縷青絲,偷偷紅了臉。耳畔迴響的彷彿還是那山歌之聲,魚為清水死在河。

那讓人醉死了也甘心的溫柔河水呦。

姑娘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在靜夜之中如野獸咆哮,她推開床邊的視窗,望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甚至忘了發出驚叫。月夜之下那溫柔了千年的河水,已經沸騰了,翻騰而渾濁的河水如一條憤怒了的巨龍。十萬大山裡沉寂千年的山神,如他們桀驁不馴的祖先戰神蚩尤一般,在這個月圓之夜裡發了狂。

時針剛爬過三點,鈴聲喪心病狂地響起。

雲千月拿起床頭的專線電話,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你好,B大隊。”

電話的那頭傳來沉穩而威嚴的聲音,“雲千月,同嶺一個小時前發生了泥石流,半個寨子為泥石流淹沒,死亡人數保守估計上千人。我們調了遙感裝置檢測到異常能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