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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莫瀟瀟應道,“是我的。”

殘缺道長道,“方才容山主和白公子就是在這裡交的手?”

容斬眉答,“不錯。”

他追問了一句,“也就是說莫少俠和此事無關?”

殘缺道人道,“有很大可能,莫少俠是為人當刀使了。”

容斬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輕輕揚了揚眉,“謝謝道長。”

殘缺道長說,“但容山主有嫌疑。”

他殘缺的手垂在身側,注視著容斬眉,目光平靜。

容斬眉點頭,也是平靜地說,“你說的很是。”

莫瀟瀟立刻斬金截鐵地說,“容眉毛不會害我。”

容斬眉就笑了,他與莫瀟瀟相見不過數面,相交不過數言。

如此之友,當浮一大白。

青冥子氣得臉色發青,剛剛聽說本門弟子與此事無關,放下的那點心又懸了起來。他怒瞪了莫瀟瀟一眼,這師侄平日就行得不正,站得不直,此刻更相交匪類。北邙山前任山主容無法就是個七分正中尚有三分邪的人物,如今這容斬眉更是膽大妄為。

青冥子道,“莫瀟瀟,你習青城劍法,沒人告訴你要持正護道的麼?這些人死於你劍下,今日你與我一起拿下容斬眉,我為你在你師傅面前作保。否則,青城派自有門規。。。你好自為之。”

莫瀟瀟是孤兒,雖然是生性灑脫,但自幼長在青城,對門中長輩也是誠心敬重。

他信任容斬眉,但他又怎能與門中尊長為敵?

這樣的抉擇讓他痛苦。

玄雨道長冷著臉,道,“既然如此,容山主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她說著話,手中已握了長劍,與青冥子各站一角,封截了殿門。

容斬眉傲然一笑,“四門聯手,我也不懼一戰,何況這些連劍都還拿不好的孩子!我會殺他們?”

殘缺道長道,“各位等等,我只是說容山主有疑點,但此事疑點還很多。”

白碧落輕笑道,“殘缺道長的意思是,別人也有嫌疑,比如莫少俠?”

殘缺道長認真地想了想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莫少俠雖然是中了百息迷魂香,但也許莫少俠並未迷了神智。”

結果就是認真的殘缺道長被白碧落認真地繞了回去。

莫瀟瀟緊緊咬著牙,手握著拳顫抖著。

江湖險惡,人心莫測。他並不傻,他知道這是一張布好的網。

張網捕的不是他這隻傻鳥。長線釣大魚,張網捕猛禽,撞入網中的是他這隻傻鳥,那隻鷹卻因為他這隻傻鳥站在了網邊上。

容斬眉一雙黑色的眼睛清明透亮,“各位想要我如何,不妨。。。劃下道來?”

四下變得極為沉默。

殘缺道長皺眉,“容山主此言何意?”

容斬眉道,“莫少俠與此事無關,諸位俱是見證,讓他離開。”

青冥子道,“對青城來說,如此最好不過,容山主可是要一力擔下此事?”

莫瀟瀟用力道,“我不走。”

容斬眉手在他肩上按一按,“你在這讓我為難。。。”

他不必再說下去,莫瀟瀟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了頭,看著他的朋友,慢慢地,點了頭,“我走。。。”

他在這確實讓他的朋友為難了,他一定會想辦法安全地離開。

刀口舔血的人牽掛越少越好,他走了,他的朋友才能快意拔刀。

主意一定,莫瀟瀟便笑得爽朗,“那我走了,欠你一次相救之情。容眉毛,下次見面我請你喝酒。”

看著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白碧落坐了個請的手勢,“容山主,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

三真觀門後,積雪未消的大松樹下,青石桌上擺了一幅茶具。

白碧落手持茶壺倒滿了杯,“此是花果茶,請容山主一嘗。”

容斬眉拿了茶在手中,目光在杯中輕輕一瞥,那茶盅之中飄著幾朵紅色花蕾,湯作橙黃,花果之香濃郁,他卻沒有飲。

白碧落笑意妍妍,“容公子為何不飲?”

“閣下此杯茶,容某擔心一飲之下,不能再動分毫真氣。可就是認為刀殂,我為魚肉了。”

容斬眉一語既出,就有數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就笑了,“各位可以漫天要價,我也可以坐地還錢。這茶,我消受不起。”

他頓頓又道,“各位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