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有些茫然:“在交州這兒把孩、孩子生下來?”
“我們都到了,應墨也來了,你覺得這兒還安全?”羅浩不客氣地批道,“你就是個豬腦子,和你父親一樣練功練傻了。”
洛雲瞄了眼羅浩,撇著嘴低下了頭,小聲咕噥:“還不是你教的……”
羅浩被噎得沒法,又要開始耍嘴皮子,羅林突然從窗外翻了進來,輕聲道:“有官兵。”
我的,也是我的
洛雲與白莊立刻緊張起來;羅浩卻是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動也不動;淡定地道:“你們幹嘛?”
洛雲與白莊面面相覷了片刻;滿腹狐疑地慢慢坐下來,眨巴著眼睛盯著羅浩。羅浩微微一笑;指向洛情道:“阿情還沒急呢,你們急什麼?”
洛情眼睛這時才從窗外收回,道:“應墨來了;林兒出去幫應公子一把。”
“怪不得你不急。”羅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們再說會兒話,應墨這小子辦事我放心;不像某人,自詡有多大本事;結果還不是被追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偏偏心眼還多得很。”
這話說得露骨極了,目標也十分明確,洛雲立時露出一臉不滿,狠狠瞪了羅浩幾眼。白莊眯起眼睛,卻一語不發地繼續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羅林應聲溜了出去,洛雲這才發現他的身手如此之好,不比王二差。這麼一想,洛雲突然驚覺自從在交州港破屋進去後就沒注意王二元梅去了哪裡,連忙問白莊道:“王二元梅呢?”
白莊一臉奇怪地望了眼他:“不是一直跟著嗎?”
洛雲怔了怔:“有嗎?”
白莊湊近過去,擔憂地道:“他們一直在隔壁,你怎麼了?”
“說不好……”洛雲忽然發現眼前的白莊一瞬間有了重影,一個變二,二個變四,只不過,也只是眨眼間的事,很快一切又恢復如初,他閉了閉眼,道,“可能累了。”
羅浩也發覺了洛雲的不對勁,過來抓起他的脈門,眉頭卻越皺越緊,一隻手指翻起他的眼皮,白莊便立刻發現那本該黑白分明的眼中遍佈血絲,眼白也泛起了黃,驚訝地道:“怎麼了?”
“你不是看過雌果的書?連這都不明白?”羅浩語氣惡劣,“小云兒一直得不到休息,男子懷孕本就有違天理,他又帶著孩子上竄下跳的,現在孩子也大了,負擔也大了,他哪裡還受得了?身體不行,腦袋自然也差了,精神也恍恍惚惚的。”
白莊仔細看眼前的人,不知不覺間,洛雲明朗清爽的外貌早變得滿是憔悴,眼底通紅,臉頰還微微凹了下去,唯有眉眼間的平靜柔和與以前如出一轍。
他自然是萬分心疼,一邊輸去真氣調理,一邊撫著洛雲的臉頰道:“是我累了你。”
“沒有的事。”洛雲一邊警告地瞪了羅浩一眼,見他又一付不快的模樣要開口,趕忙岔開話題,“雌果之子當、當真在打仗上如、如此厲害?”
羅浩嘴巴張了張,瞄了眼正襟危坐的洛情,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轉了話題:“戰事但求天時、地利、人和,雌果之子能感應天時,不懼水火,光是這兩項已佔了便宜。更何況,以雌果之子做護國將軍,皇帝的寵信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優勢,容易得勝也是自然的。”
洛雲受了白莊真氣,臉色好了許多,聞言好奇道:“感應天時?”
羅浩正要開口,洛情終於動了,他站起身道:“走吧,應墨已將人引走。”
白莊扶著一邊,羅浩去到另一邊拉起洛雲,溫暖的手心令他一時間有些怔仲,不由地握緊了些。
這人便是生養自己,從小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雖然與想像中有些差別,可是那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心洛雲仍是能感覺到的,如今這局面,他只覺得彷彿在夢中般。一夜之間,他有了父母與弟弟,師父也仍然在,一切似乎又都變得那般美好。只是這份美好來得太過突然,彷彿在逆境之中看見一點光亮,令他不敢置信。
“要下雨了。”
羅浩突然說,洛雲怔了怔,等他們走出客棧門口,剛一登上馬車,淅淅瀝瀝的雨聲便響了起來。
羅浩笑眯眯地道:“如何,這感應天時之力?”
洛雲疑惑地道:“為什麼我沒、沒察覺?”
“這得訓練,你從小什麼也不懂,自然不會。”羅浩望著車外越來越大的雨勢,嘆道,“其實雌果之子也僅是佔了點便利,勝負關鍵還是在於是將門之後,如你這般蠢的,給你十萬大軍也未必能贏。羅順尋找雌果之子一方面是出於想要找繼承人,另一方面也是擔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