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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奈地嘆了口氣,坐回車墊上。白莊趕緊討好地半跪在他腿前,兩隻手可憐兮兮地擺在他膝上,那付樣子不禁令人聯想到“小白兔”。只不過,眼前這隻兔子可是有付千轉心腸,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明明是他的問題,為什麼我反而有種“委屈他”的感覺?

師父,不是徒兒立場不堅定,實在是“兔子”太狡猾啊!

如此想著,洛雲凝視片刻眼前正襟危坐的白莊,越看越覺得那如玉面板和溼潤潤的眼睛就像只兔子,便伸出手去在白莊腦袋上捻啊捻,把頭髮硬生生捻出兩束尖尖的“兔子耳朵”來。

洛雲關心外面的事,又猜測著背後的真相,思緒紛亂,百無聊賴地捻頭髮。那頭髮捻了倒,倒了捻,捻得他煩了,在懷裡摸索出一方手帕,又見白莊手腕上還留著先前與應墨比鬥時的手帕,拿過來,攏攏捻出來的“兔子耳朵”,隨手把手帕給繫上了。

白莊還在裝可憐賠罪中,動也不動,任由洛雲折騰。

馬車外打鬥聲漸漸熄了,遠處隱隱傳來零亂的馬蹄與交談,接著,車門猛然被推開,車中倆人一起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看著門外的一堆人。

白莊這一轉頭,兩隻“耳朵”便塌了一半,手帕質地輕薄,隨著他的轉頭飄啊飄,偏偏兩人還都是一臉嚴肅,彷彿正在討論什麼生死大事般。

秦湖:“……”

決青:“……”

孫放:“……”

決青剛才是聽夏星吩咐給孫家報信去了,此時帶著大隊人馬返回,反倒是像救了黑衣人般。那些人一見勢頭不對便果斷撤退,先以長槍相逼,拉開距離後還以弓箭,等弓箭也沒了,便撒開腳丫子逃命,跑得飛快,再加之樹林茂密,日頭偏西,一轉眼就沒了蹤影,眾人只得放棄追捕。

馬車前,孫放眼神四處遊神,就是不看白莊,拱手道:“白公子無恙就好,在下……呃,先去看看有沒有線索。”說罷,便一溜煙跑了,邊跑邊不時咳嗽。

白莊深深地看了眼孫放的背影,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洛雲這才回過神,看到白莊的髮式,嘴角一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決青和秦湖默默地走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定時發文是怎麼回事,每次都發不出來啊……

豪賭

夏星過來,一見白莊的模樣立時笑了起來:“這倒是挺俊,洛公子給扎的吧?”

白莊正想著該怎麼解釋,聽到夏星的話,一邊解下兩個辮子一邊使眼色,可惜,他的眼色在別人看來不過是發愣,也只有洛雲能夠憑著多年“裝蒜”經驗解讀出來。

夏星看著白莊,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你要與洛公子說話?”

白莊無奈,只得拖長了聲音喊:“師哥。”

從小到大,這是他表達不快的習慣,夏星哪裡還不知道,只是,他也有必須做的事。

夏星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鑽進馬車,關上門,在白莊不滿的眼神中坐了下來,看著洛雲面無表情臉上一晃而過的警戒神色,斂去了笑容,道:“洛公子是不是心懷疑問?”

傻子都知道你們有問題咧!

洛雲沉吟片刻,抬起眼來對上夏星沉靜平穩的眼,點了點頭。

夏星瞄了眼一語不發的白莊,突然道:“不知洛公子在孩子出世後如何打算?”

洛雲立刻便明白了——這是要他做出選擇了。

若是想知道事情真相,孩子出世後想分道揚鑣也不可能了,就算白莊要放過他,武眷門也不能。夏星此刻不是以白莊大師哥的身份在問,而是以下任武眷門掌門的身份暗中提醒他。

那一剎那,洛雲突然根本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只想問白莊一句話:若是將來我與武眷門持刀相向,你的劍尖,會朝著哪一方?

你是要我,還是要武眷門?

冷靜下來,洛雲打了個冷顫:他所要求的何止一個武眷門,更是包括了白莊的一切,仕途、成就、名聲以及家人。

你給我的那柄“刀”,到底有多“鋒利”,可以砍得斷你的多少羈絆?

洛云為自己心中所想而顫慄,不知不覺中,他對白莊的佔有慾如同滴進水中的墨汁般擴散開來,無論他怎麼洗,都淘不回原來的那汪透明清澈。

一片沉默中,夏星嘆了口氣:“洛公子還是好好想想吧,此事非易,牽連眾多,也關乎洛公子自身,還請多加考慮。”說完,一扯白莊袖子,“下車,有話和你說。”

白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