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一直在編瞎話,不透露郭風的半點口風;而郭風一進門,一看到婁雨辰落網,馬上就認偷;兩個人都是孤兒院出來的,你們想想,這又能說明什麼?”
“他們在袒護對方,把事往自己身上攬。”王衝生道。
“是啊,他們連自己都不顧及,都在袒護對方,你覺得那麼容易能審下來,更何況,看這樣子,婁雨辰估計根本不知道失物的去向,我本來以為郭風知道,看這樣,是不是這傢伙也不知道……要不就是有顧忌,不說……”許平秋不確定地判斷著,看著兩位屬下,王衝生被看毛了,脫口而出道:“許處,把反扒隊那小子調過來,他沒準知道點什麼。解鈴還需繫鈴人嘛。”
“這個事,他也未必行,現在需要找到的是這個案子癥結究竟在什麼地方……衝生,你辛苦一趟,調幾個得力手下,詳細瞭解一下當年孤兒院跑走的幾個人,都是誰,跑到了什麼地方,之後又怎麼樣合法地擁有一個身份和名字……說不定癥結就在這兒,這個小團體這麼多年了,還有這麼大凝聚力,小看不得,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許平秋正說著,劉濤沒敲門就闖進來了,緊張兮兮地道:“許處,反扒隊那幾個小子又摸到個新情況。”
“什麼情況?”許平秋眼神一凜,忍不住被餘罪幾個貨色的行動連連震驚了,開案以來,幾個重要的突破都在於他們的行動,省廳調集的精英,反倒全成了擺設。
“他們懷疑,這幾個人和刑滿釋放人員黃解放的關係密切,也就是黃三,這是我剛查到的資料,這個人在八十年代第一批嚴打時候就被判了十五年監禁,捕前是咱們五原市有名的賊王。不過刑滿釋放後,只有勞改隊轉回來的戶籍,沒有他本人的情況……”劉濤局長倉促地彙報道。
“刑滿到現在多少年了?”許平秋拿著幾頁列印的東西問。
“嗯,十六七年了。”劉濤局長道。
“那意思是,刑滿出來了,培養了這麼幾個接班人?然後他坐鎮幕後指揮?”許平秋不太相信地指著郭風的監控道。這個故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好像是這樣,他們說,這撥賊的作案手法很特殊,除了當年的黃三,別人幹不來。具體怎麼特殊,他們沒說,說隨後回來彙報。”劉濤道,本來不太相信,可這幾個小夥屢屢挖到猛料,他又不敢不信。
其實就算到了現在,他還不太相信,許平秋狐疑地尋思著,現在兩個還沒有確定作案動機和失物證據的嫌疑人,和近二十年前已經消失的一個賊聯絡起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半晌腦筋轉不過這個彎來,他問王衝生和尹南飛道:“你們信麼?八十年代第一次嚴打,到現在三十年了。而當時他入獄也已經三十多歲了,算算年齡,嫌疑人快七十了,這麼堅持理想不放棄做大案的賊,你們見過沒?”
不太信,兩人都搖搖頭,理論上接受勞動改造,特別長達十數年之後,嫌疑人心性會發生很大改觀,其實就不發生改觀也無所謂,中青年進去,出來已經垂垂老矣,早被這個時代扔到背後不知道多遠了,別說犯案,就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都難。即便有犯案,也不可能藏得丁點兒不露。
不過,兩人搖頭之後,連他們自己也不確定了,此時都不敢小覷那幾位反扒隊來的奇葩了,一天之內,連挖兩個重要嫌疑人,這事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走,一起去……這兒暫且不要審訊……還真有點邪,三十年前的賊?偷的是前沿科技的東西,他賣得了嗎?”
許平秋邊說邊出了門,反扒隊幾人的尋找顛覆了剛剛省廳犯罪研究室對嫌疑人的描摹,理論上應該是對此行有了解,甚至本身就是機電行業的人,要是個土賊,連犯罪研究室也要出笑話了。
他一走,後面馬上跟了一撥,大家好奇心都被撩起來了……
臨危受命
“肖阿姨,您嚐嚐這個……”
滑鼠人很客氣,特別是在中老年婦女眼中,這號長相樸實,笑容誠實的娃,很容易勾起她們老來無子、或者子女不孝的心事。
肖春梅就是如此,因為到兒童福利院查證,和這撥警察更熟悉了,事沒完,倒被一群年輕小夥擁著,就近到附近一家小餐館吃晚飯,又一次接受了滑鼠的殷勤,肖春梅用憐愛的眼神看著笑呵呵的滑鼠,慈祥地道:“你也吃啊。”
“沒事,數我吃得多。”滑鼠打著嗝,給阿姨夾菜,李二冬偷笑了,那是標哥最不喜歡吃的。
“呵呵,多吃點,多吃長個。”肖春梅又道,抿著飯,明顯心思不在吃上。
那幾位卻是偷笑了,對付蟊賊滑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