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是一家,可能拉走的,你就還是頭一個,這不你一句話,我們都來了。”
“那你準備怎麼幹?就你們倆,管用嗎?醫院出了三萬多經費,三分局刑偵大隊派了七個人,守著三個出口,愣是找不著人在哪兒。我這臉都沒地方擱了。”駱家龍道。
“我靠,給了三萬呢?那準備給我們多少?”李二冬震驚了。
“咦?這個活能幹啊,要這麼算賬,在塢城路咱們抓的賊,得值多少錢哪?”滑鼠也異樣道。
把駱家龍給鬱悶得呀,這哥倆簡直是一對白痴加財迷。他拉著兩人,放緩聲音了,哀求著道:“兩位兄弟啊,我服了你們了,先別談錢,那個好辦,腫瘤醫院他們不缺那點小錢……我就問問,到底怎麼辦?”
“這個得餘兒說了算。”李二冬道。
“對,你也看得出來,俺們倆是打醬油的。”滑鼠道。
“那餘罪呢?”駱家龍問上正主了。
“早來了,現在快把腫瘤醫院逛遍了。”滑鼠道。
“不會吧,我一直盯著監控。”駱家龍奇怪了。
“呵呵,兄弟,讓你看見,就不是獵扒第一人了。”滑鼠得意地道。
“別驚訝,你也就電腦玩得好,脖子上這顆腦袋,實在不咋樣。”李二冬笑著。
駱家龍此時倒恢復了那麼一點點信心,好歹知道餘罪在偷雞摸狗方面算得上同學中的極品,幹這事,似乎應該可以。說了幾句,當他發現滑鼠和李二冬的臉色笑眯眯地不懷好意時,一驚,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半天才愕然地看著一位穿得土裡土氣,像個進城打工農民的餘罪從醫院裡走出來。
“這是幹什麼?”駱家龍奇怪地道。
“化裝偵查,你不懂。”李二冬笑道。
滑鼠接著電話,一揚手,上車,三人上了不遠處那輛破面包車裡。不一會兒餘罪來了,第一句感慨道,醫院真大;第二句感慨道,病人真多;第三句也沒到正題上,只是說,這地方真不太好操作。他指著標註出來的地方道:“一共三個出口,人車共用,萬一嫌疑人是乘車接應,操作難度要加大不小,而且醫院的監控死角,算了算至少有幾十處,地下餐廳通道、電梯甬道、步梯甬道、樓角、圍牆、花圃,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成為作案人銷證的地點……”
這話滑鼠和李二冬聽明白了,老辦法不能用了,總不能把全隊拉到這兒吧。問著怎麼辦,餘罪又排出一堆資料來,剛剛從內網上擷取到的。他不悅地瞪了駱家龍一眼道:“你狗日的給我挖了個坑是不是?因為這兒的治安問題,撤過兩個派出所所長,中午一塊吃飯的那個隊長,孫天鳴,分局給他壓了個限期,一週時間,還剩四天……沒辦法,轉嫁責任是不是?”
一說這話,駱家龍臉色一糗,無語了,要有辦法,誰願意丟這人去,自己轄區的事辦不了,還求同行出來。這時候滑鼠就顯得夠哥們,解釋著:“餘兒,駱駝的事得幫,他把院長家閨女泡上了,咱們現在已經是影響他幸福生活的關鍵所在了。”
一聽這話,餘罪愣了下,問著駱家龍真假,駱家龍點點頭。李二冬吃人嘴軟,也央求上了:“就是,幫幫,以後兄弟們得個惡性腫瘤啥的,來這兒也優待優待。”
啪啪捱了兩耳光,李二冬閉嘴了,滑鼠罵道,這上面也想佔便宜跟別人搶,什麼玩意兒?
餘罪點了煙,猛抽了一口,看著醫院川流不息,如同趕集的人潮,像在犯難,這種地方,秩序本身就難以維持,有時候醫患糾紛幹起來和械鬥差不多,還有那些瀕危病人的家屬,已經繃緊的神經哪怕再受一點刺激,也隨時有繃斷後發生治安事件的可能。可偏偏這種地方,你不能大量使用警力,況且就以餘罪的身份,能調動的恐怕也只有幾位哥們兒,還是友情客串的。
很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他在醫院裡走了一圈,看到了數個形跡可疑的人,他知道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作案仍在繼續著,而他的腦海裡,那個丟了錢哭天喊地的患者家屬一直那麼清晰,像陰影、像毒蛇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煙,慢慢地燃盡了,那個突起的念頭在餘罪的心裡成形了,他決定冒險一試。
不經意間,駱家龍看著愁容滿面的餘罪,發現兩人的差距已經很遠了,他甚至有點後悔,把同學都拖到這趟泥水裡。萬一也出個洋相,那可是把塢城路偵查大隊也抹黑了。半晌他道:“餘兒,要真難的話,就算了,反正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錯了。”餘罪扔了菸頭,目露兇光瞪一眼,像很不中意駱家龍的態度道,“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