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糧,利用這半個小時,多泡了幾包泡麵,吃完又等了許久,才等到董韶軍拿著一張剛寫好的紙張進門,眾人都關切地看著他。
“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幾頭失牛,方向是正確的。”董韶軍擦了把汗,張猛給他移了把椅子,他微笑著坐下了。
“準確率有多高?”馬秋林很慎重地問。
“百分之九十以上……糞便的樣本對比,有三個樣本和失主楊家牛圈裡的樣本幾乎一致,原因在於他們家這段時間用玉米芯餵牛比較多,糞便樣本里檢測出了很多沒有消化的玉米芯殘片,全村其他圈裡的牛糞殘留度沒有這麼高……還有兩個樣本和李家牛圈裡相同,這點是透過麥秸纖維的殘留確定的。他家的麥秸漚過,纖維比正常的要短,大部分已經消化……另一家我沒有找到對比樣本,不過根據這幾個雷同的樣本,基本可以肯定,牛就是透過這條路消失的。”董韶軍道。第一次學有所用,再累對他也是一種振奮。
馬秋林聽得頻頻點頭,眾鄉警聽得凜然一片,能從牛糞找到這麼多證據,也算是仙人了,即便是不苟言笑的王鑌,對於這個靦腆不多話的年輕人也多看了幾眼,滿眼都是佩服。
“我給大家說一下我和指導員的發現。”馬秋林清清嗓子道,“16號,也就是前天,天氣晴朗,村裡大多數農戶都把牛趕出去放風。這兒的飼養習慣一般是冬春圈養,夏秋放養,冬天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關在圈裡的,前天也就是天氣好把牛趕出去啃啃溝裡坡上的殘草而已……誰知道,案子就這樣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