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鑽進“旁門左道”的傢伙給監控帶來的難度不是一點半點。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杜組長看了眼號碼,踱步到門外接聽去了,心知肯定是許處給的新指示。剩下屋裡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能失利到這種程度,在這個上面翻了船,別說組長,就外勤們也覺得很沒面子。
“高哥,怎麼能出了這事?”另一位外勤問,他叫李方遠,比高遠的資歷要淺得多。高遠一副悻然之色道:“誰知道,這傢伙太鬼,訊號源和人不在一個地方,我總不能破門而入查查他在不在吧?”
“可他怎麼知道第三個訊號源?那是隱藏的。”林宇婧奇怪地問。
“沒說這孩子成精了嗎?”高遠道。
“那豈不是要玩捉迷藏了?吃飽了撐的啊。”林宇婧道,很不悅。
“還就是吃飽了撐的,街頭當老千的那個,我們現在車只要路過,每回都上來打招呼。”王武為笑道,其實這個任務,也讓他覺得老沒意思了。
正悄聲說著,杜組長進來了,很嚴肅,看了幾人一眼下命令道:“宇婧、方遠,換你們上,高遠、武為在後方監視,重點監視8號、11號,對了,車也要換。我重申一點啊,這是一個許處多次強調的重要任務,誰要再掉鏈子,不用向我辭行,直接回省城吧!”
這命令下得斬釘截鐵,幾名隊員又是一副悻然之色,看來這吃飽了撐著的遊戲,還要繼續下去。
紈絝精英
掛了電話的許平秋不覺得意外,反而心裡有點竊喜,因為遠在千里之外的那撥秘密隊伍,最終還是有人走到了他設計的軌道上,而且走進來的,還是意料中的人。
飢餓是最好的老師,也是最好的試金石,在本能的驅使下能幹出什麼事來,完全是本性使然。那個奸商的兒子毫無例外會選擇一條捷徑,而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在街上撿破爛、熬日子。
他心情很好,坐在車裡給方遠下了個命令。此時透過車窗看到一列十數輛警車綿延在濱河路上,刺耳的警笛、威武的警容,讓他的心情更好了。
昨晚的晚間新聞報道了:轟動全市的“1?21殺人拋屍案”成功告破,歷時26天,二隊遠赴貴省把第一嫌疑人緝捕歸案,今天是指認犯罪現場,從市局到省廳,來了不少觀摩的人,這個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要公之於眾了,電視臺的新聞記者也來了不少。
咣噹!沉重的車後廂開啟,嫌疑人黃亞娟像被關在牢籠裡的野獸,望著鐵籠外的警察一臉乞憐之色。
“下車!”車下一名女警低沉的聲音命令了句,面無表情。
外圍的警戒之外,圍觀著鍋爐廠數百群眾,女警押解著全副鐐銬的女嫌疑人指認著拋屍的窨井,再一次敘述重複案情時,嫌疑人的臉上卻是一副呆板和漠然的表情,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圍觀的群眾噤若寒蟬,人心硬到什麼程度才會幹出這種事?把同行的姐妹洗劫一空,再殺人拋屍,還要毀屍滅跡!
案情不復雜,嫌疑人黃亞娟和兩名被害人是一省同鄉,已經混跡娛樂行當十數年的黃亞娟年老色衰,對於兩位青春靚麗、掙錢容易的同鄉早就抱著不軌之心,她以介紹客人的藉口把同鄉分別騙到租住的地方,夥同其他兩名嫌犯實施搶劫殺人,就有了這驚動全市的“1?21殺人拋屍案”。
並不複雜的案情看似簡單,背後卻是一隊刑警追了兩省四市才抓到的嫌疑人,案情敲定之時,就是許平秋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解押嫌疑人的女警,是周文涓。他愣了下,隨即笑了,看來二隊的邵隊長,沒怎麼對自己安排進去的實習生客氣,直接上大場面了。
現場指認完畢,市局局長接受了電視臺的一個現場專訪,專訪比指認耗時還多。這卻是沒有什麼看頭了,許平秋沒有露面,不聲不響地跟在車尾,回到了勁松路的刑偵二大隊,接下來又是市局局長和一隊外勤的見面會,流程是先誇獎,後慰問,再勉勵一番,還有一層意思是:其餘嫌疑人,要儘快緝捕歸案。
結束時已經快到下午下班的時間,一隊車駛出了勁松路,不過許平秋在岔路口又拐回來了,去而復返到二隊門口時,接到電話的邵萬戈正跑著從隊部出來。
“怎麼了,許處?我也有事找您呢。”邵萬戈樂滋滋地喊著,大案告破,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樂什麼呀?你能有什麼事,不是要人就是要經費,這麼沒難度的案子,你都好意思張口啊?”許平秋不等對方開口,先把話堵回去了,把邵萬戈噎了一下。頂頭上的領導一個比一個不地道,除了給你下破案的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