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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過去問著,“什麼表情?被所長震傻啦?”

“遇上您老人家,他不傻也得被整傻。”李逸風凜然道。這句只當是誇讚了,餘罪很滿意地把眾鄉警一攬,得意說著:“這個老奸商對付他有點難度……那屋那個小舅子難度不大,這樣,挑戰一下審訊的極限,三分鐘把這小子整服了。”

辦法一說,鄉警們點頭稱是,對於所長,他們現在已經無條件信服了。

不一會兒,門“咣”的一聲開了。李逸風端著一摞賓館的服務指南進來了,李呆操著衣架,李拴羊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塊磚,正忙著用布裹緊。餘罪呢,拎著幾個銬子,叮噹作響,四人一亮相,嚇得於向陽一激靈,開始瑟瑟發抖了。

“居然敢欺騙警察,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了。”餘罪手一揚,李拴羊上前拉住窗簾。李逸風把服務指南拍得啪啪直響,對小夥子解釋著:“別緊張,小子,一會兒給你墊厚點,雖然很疼,絕對沒外傷。”

“所長,拿這個捂嘴行不行?”李呆從衛生間把浴巾拿出來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你們饒了我吧,我就跟我姐夫混,我什麼也沒幹呀……真的,我交代!”於向陽看到對方的陣勢,驚恐之下,連著迸了一串話。

“老實人,我們就不欺負,那你說吧,去年收了多少頭贓物?”餘罪問。

“記不清了……不不,我想想,一百多……不對不對,我真記不清,有時候十幾頭,有時候三五頭……”

“誰是老七?”

“……”

“再問,誰是老七,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夫販牛販了十幾年,還需要我提醒?”

“是是是……”

“到底是誰?”

“是我姐夫……”

哦!餘罪笑了,敢情心結在這兒,賀名貴不知道小名還是綽號叫“老七”,是不是那位“老七”就有待進一步查實了。把這個心結吐出來,他估計於向陽就沒有什麼底線了,於是惡狠狠地問著:一年收多少頭牛,現金收多少,怎麼走賬,常送牛的都是些什麼人……看快把於向陽刨得一乾二淨,馬上一轉話鋒又問:“你同行裡還有誰也幹這活兒?”

於向陽在一干鄉警的威脅下,連自己的、連別人的,咬了一堆,直到餘罪滿意這才告一段落,一會兒再問。

餘罪的賤性發揮到極致了,此時的於向陽已經哀怨地縮到床邊,兩手撫著肩膀,彷彿生怕被非禮一樣,餘罪表情一動,他就一陣哆嗦。

李逸風沒聽更詳細的案情,他興奮地卡時間呢,等一會兒和鄉警們出來時,他驚訝地對餘罪說著:“媽呀,所長,咱們破紀錄了,一分二十四秒!”

更震驚的人還在省城,勁松路二隊,邵萬戈看著整理出來的審訊記錄,有點牙疼。一組解冰,再加上另一組趕去的方可軍,愣是比羊頭崖鄉的幾個鄉警差了幾條街,兩個組在翼城市沒什麼收穫,誰可能想到,餘罪又趁機在已經看似交代了七七八八的知情人身上撿了漏兒。

“這傢伙是什麼出身啊?”邵萬戈撓著後腦勺,好不鬱悶道。

“你指什麼?”馬秋林笑著問。

“餘罪唄,怎麼鼓搗的?這就真拿拳腳問話,也不能這麼痛快吧?”邵萬戈很疑惑地道。深挖嫌疑人的罪行,當刑警的都懂,也知道難度,看現在這個案情,把二隊全隊力量用上,他估計即便能達到這個程度,速度也不會這麼快。

“我要說他有天資,你肯定不信對吧?”馬秋林笑著道。

“那人我認識,天資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不合適吧?”邵萬戈笑著道。

“呵呵,我不是指當警察,而是指除了職責之內的事。”馬秋林道,和邵萬戈相視一笑,這一笑相當開懷,看來達成共識了。

說話著,技偵把錄音整理出來了,邵萬戈拿了一份,饒有興致地念著:“賀名貴,男,現年四十一歲,名下有註冊公司三家,酒店、屠宰場、洗浴中心,四所,註冊資金總計九百萬元……你覺得這個人,是老七?”

這是秦海軍心結所在,賀名貴敢情就叫“老七”。看他的履歷邵萬戈才發現,這位老闆的前身居然也是個牛販子,而且是一位很成功的牛販子,因為量足貨好在行內很有名氣,之後才和做牛頭宴的秦海軍強強聯合,兩人合夥做了賀府牛頭宴這一地方名牌。

“他應該不是。”馬秋林思忖了下道,有偌大的家業,有享譽一方的生意,似乎根本不需要千辛萬苦靠偷撐著,當然,收贓的可能性就無限制放大了。另一組也在翼城得到情況,數年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