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扳回一局,每一次都儘量快地走完,所以幾局下來,她走的路雖然趕不上平日裡逛園子走得多,卻是已經熱得微微起了汗。
耿氏見她捏著帕子擦汗,趕緊讓她坐下來歇息:“快快快,坐下歇歇。待會兒下雨又要涼下來了,你出這麼多汗,待會兒容易傷風。咱們不玩兒這個了,咱們下棋。”
妍華坐下來喝了口茶,耿氏愛憐地給她擦了擦汗,眼裡的柔情汩汩流出,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她的一舉一動一靜默,都美好如詩。
妍華看得發痴,待耿氏掩著嘴直笑時,她才回過神來。
“妹妹這是做什麼?”
她羞赧地垂下眸子,撲閃著長睫毛道:“姐姐真美,我看姐姐比靜蓮居的那一位還要美上幾分。姐姐,你說娉娘比你還美嗎?”
耿氏喜歡她在自己面前的心無城府,見她眸子澄如秋水般眨啊眨的,心裡歡喜:“妹妹又胡思亂想了,我看妹妹也好看得很。妹妹靈泛嬌俏,誰看了都要喜歡的。”
“我待沒有胡思亂想,我就是對娉娘挺好奇的。能讓爺惦念那麼久,定是個聰明機智的美人兒。可我見過的人少呀,除了九福晉,見過的其他美人兒都在府裡了。”
耿氏見她不像在佯裝無事,知道她心裡沒再跟娉娘暗自較勁兒了,便舒了一口氣:“你不惦念著她就好,你不知道,你之前央著我學下棋學彈琴,我心裡可緊著呢。你看宋婉兒,以前跳舞也不如這般好,還不是為了跟娉娘較勁兒,才拼命習舞。如今呢?還不是那樣……”
“她心思歹毒,就算舞跳得再好,也長久不了。不過,她以前不也是受寵多年嗎?哼,爺終究是個男人,哪裡忍得住她那樣嫵媚的風情。”
耿氏輕輕一笑,抬手戳了她腦門一下:“你這是又醋了?我的仇如今都報過了,日後我只要肚子裡的這個安安穩穩的就好。你也別與她一般計較了,她如今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咱們好好兒地過自己的日子就可。”
妍華動了動身子,微微往後傾倒靠在了椅背上:“姐姐又誤會了,我並沒有吃她的醋,只是有些感慨。”
她想起宋氏一顰一笑裡滿是勾人的風情,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嫵媚她自嘆弗如,就連女子都要心動,也難怪太子會對她念念不忘了。
“妹妹感慨這些做什麼,如今身處這個園子,便不要自尋煩惱了,有時候蠢笨一些才能自得其樂。”耿氏不願多提宋婉兒,只垂眸盯著自己的肚子看,那裡孕育著她的希望,她已經很滿足了。
“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府的。”妍華看了耿氏一眼,有時候耿氏太過淡漠,讓她很是無奈。她曾怒其不爭過,不過也只是以前罷了。她明白,耿氏對胤禛已經不再上心了,所以才會在恩寵上想得那麼開。而她不同,她的身心甚至骨血裡都注滿了對胤禛的愛戀與依賴,所以她不敢想像失寵的那一天。
但是她已經學會了收斂,學會了包容,所以,即便以後出現第二個娉娘,她也會用盡全力去維護自己的感情……
芍藥回到萬福閣時,才知道碧荷失了蹤。魏長安派人全府上上下下地搜尋了一遍,最後在一口枯井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碧荷。
誰也不知她是失足墜落下去,還是被人推下去的,好在這口井淺,裡面並無井水。只是碧荷摔下去的時候,定是撞到了頭部,被救上來後,一直都昏迷不醒著。
魏長安然芍藥回萬福閣看了一遍:“可察覺哪裡不對了?”
芍藥的眼睛腫痛,她與碧荷情同姐妹,如今碧荷生死不定,她心裡難受極了。所以魏長安問了她三遍之後,她才斂起傷心細細地看了一遍屋子。
屋子裡的擺設如舊,碧荷失蹤後,魏長安便讓人守在了萬福閣外面,沒有允人再進出。
“你昨日回來的時候,我們都只顧著找人了,後來等你走了我又過來看過,這個屋子似乎被人搜過,你覺得呢?”雖然搜屋子的人已經儘量將東西放歸遠處,卻還是有跡可循。
比如關好的抽屜,比如被移動過的花瓶。想必那個人很緊迫,所以才會留下這麼多馬腳。
芍藥細細看了一遍,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她又去她們自己的屋子探了一遍:“那個人搜過靈犀的屋子,我看她的箱子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了。”
魏長安聞言,便跟著她往靈犀的屋子去看,他起初只是在妍華的屋子裡看了一遭,並未去看靈犀她們的屋子。待看到裡面的凌亂後,他便愈加費解了:這人,難道是衝著靈犀來的?
“咦?”芍藥揉了揉眼睛,往屋子裡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