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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但沒有高興,反而一下子便冷下了臉。

只聽她突然冷哼了一聲,緩緩收起了鼻菸壺。

妍華只覺得有兩道冷冷的眼神突然射了過來,抬眼看去,發現側福晉居然面無表情地瞪著自己,一時間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方才的話她確實是帶著謙虛的意味去說的,並沒有任何譏諷的語氣,這難道也錯了不成?

側福晉幽幽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冷冷地笑出了聲兒:“梳月,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叫什麼物以……”

“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她旁邊站著的梳月立馬接了上去,語氣裡透著妍華聽不懂的譏諷。

盈袖的唇色都白了一分,她心裡已經猜曉出了什麼事兒,只怕那趙四兒在背地裡反咬了她一口,不知道編排了她些什麼,只怕是很難聽的話。

她自己倒是不怕,頂多求福晉徹查此事或者挨幾下板子,只是她擔心會給妍華招來什麼禍端,所以心裡著實悔得很,只怨自己昨日裡踢得太重了,以至於趙四兒會這樣報復。難怪靈犀那樣烈的性子,會對趙四兒欺侮她的事情守口如瓶,定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哪個是盈袖?”妍華忍著心裡的不快坐了一會兒,便突然聽到福晉那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

盈袖“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奴婢是盈袖!”

妍華隱隱有些不安,待她看到福晉時,福晉臉上正凜凜地沒有一絲笑意。

木槿攙著福晉坐好後,她目光如炬般將眾人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停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盈袖身上:“你便是盈袖?你可知錯?”

盈袖忙磕了個頭,從容地答道:“福晉,奴婢是冤枉的,還請福晉明察。”

“呵呵,”側福晉輕輕嗤笑了起來,捏著帕子輕輕掩在嘴角不疾不徐地說道,“真有些可笑呢,福晉還沒說你犯了什麼錯,你便嚷著說自己冤枉了。莫不是你心裡有鬼吧?還是說福晉不明是非呢?”

“側福晉,盈袖絕不是這個意思,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奴婢請問福晉,盈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妍華聽到側福晉的刁難,再也坐不下去了,不卑不亢地一下便跪在了福晉面前。

第三十一章 審問

“喲?新格格這是什麼意思呢?是指福晉不明是非了?”側福晉看到妍華跪了下去,非但沒有住嘴,嘴邊的譏諷反而更加明顯了。

福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側福晉你且少說兩句吧。”

被福晉一阻,側福晉臉上的不快立馬就顯現了出來。她白了福晉一眼又迅速地收回了眼神,嘴裡輕輕地“嘁”了一聲,卻果真住了嘴。

福晉聽到了那聲不滿,只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站在身邊的木槿卻不滿地瞪了側福晉一眼。

“盈袖,你可知我說的是何事?”再看向跪在那裡的盈袖時,福晉的聲音放柔了一些,不似方才進來時那般冷冽了。

“福晉,定是因為奴婢昨日去庫房取了一套杯子,跟掌門的鬧了些不愉快。奴婢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還請福晉明示。”

福晉聽後沒有言語,只接過丫鬟遞上來的湯藥,慢慢地喝了個乾淨。喝完後又接過木槿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這才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盈袖。

她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木槿,木槿會意,立即出聲厲喝道:“盈袖,趙四兒說你勾引他不成,還惱羞成怒地踢了他命根子,可有這事兒!”

盈袖聽到這話後,心裡反而踏實了些,她鎮定地又磕了個頭:“福晉,奴婢踢了他命根子是真,勾引他這事兒卻是他胡說了。”

“哦?”福晉微微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側福晉,沒再吭聲。

“他怎麼個胡說法兒了?你細細說來給福晉和側福晉聽聽。”木槿見福晉不再說話,便又出聲詢問……

“啊!怎得這樣晚了?纖雲,快幫我梳頭。”萬福閣內,耿氏這才悠悠然醒轉,拉起帷帳一看,外面已然大亮,忙著急地要起身。

“格格恕罪!”纖雲見她忙著要梳妝,跪了下來,“奴婢擅自做主,已經差人替格格去跟福晉告了病。”

耿氏恍惚了一下,便又靜了下來,輕輕地應了一聲:“哦,也好。”

昨日耿氏從妍華那裡要回那兩隻風箏後,盯著那隻已經壞掉的風箏看了大半宿,還抹了一會兒淚。

纖雲以為她是擔心胤禛以後會與她疏遠才傷心,便安慰了她一陣,是以耿氏睡下得比較晚。清早見她還睡著,纖雲便自作主張地幫她告了病,偏巧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