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地看了一眼旁邊那個未完成的肚兜,神情突然有些蕭索。
“你好好兒地不在裡面伺候著,跑出來是做什麼?”纖雲見耿氏不知在想什麼心事,不便打擾,便悄悄兒地與靈犀說話。
靈犀臉上一熱,支支吾吾地說道:“爺在裡面呢……格格,也在裡面呢……我,我聽著不方便……”
她比妍華大,但妍華是主子。她看著妍華從一個懵懂的‘女’孩蛻變成如今的俏麗小‘婦’人,而她自己,卻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所以關於同房一事,妍華已然不害臊了,她卻還是丟不掉青澀‘女’子的羞赧。
纖雲看到她的神態,立馬瞭然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對面屋子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嬋格格還懷著身子呢,爺怎得就這麼把持不住呢。”
她說著還偷偷睨了耿素素一眼,覺著自家格格這麼好看,會不會哪一日爺把持不住了也讓她大著肚子‘侍’寢?
靈犀看到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寫什麼,立馬紅著臉嗔怪了她一聲:“爺又不是‘色’胚子,你莫要‘亂’講了。格格懷了四個多月,這一次也是爺頭一回碰格格。”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悄聲嘀咕著,耿氏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微微搖著頭又拿起了繡針……
翌日是大年初二,年羹堯帶著賀儀前來雍親王府拜年。因為年靜怡近來頗為思念家人,所以胤禛便讓年羹堯去靜蓮居與她小聚半日。
胤禛一早就遣人過來知會年靜怡了,所以年羹堯與胤禛來到靜蓮居時,年靜怡早已差人做好了午膳。
胤禛見她翹首在‘門’前祈盼著,一張小臉因為吹了風而有些發紅,很自然地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年靜怡有些嬌羞地紅了臉,緋‘色’的氤氳將她的臉‘色’襯得綺麗璀璨。
年羹堯的眸子在他們二人之間轉了轉,嘴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
胤禛與他們兄妹二人一起用過膳後,便有事離開了。
年靜怡受了涼,身子有些不適,用過膳後沒多久便忍不住將吃的東西嘔吐了出來。年羹堯便趁著她進裡間之際,看了一眼汐兒,汐兒謹慎地看了一眼屋內,見全都是年氏帶過來的丫頭後,這才走近年羹堯。
“妹妹與四爺的感情如何?”他方才雖是親眼見過,卻終究還是要聽個真真切切才踏實。
汐兒撿了幾件事說,然後又將年靜怡如何與福晉結怨的事情說了一遍:“……爺是相信小姐的,只是福晉一直不肯諒解小姐,小姐心裡頗有些難過。”
“她就是‘性’子軟,如今嫁了人還是如此。四福晉如今沒有子‘女’存活,妹妹若是能生個兒子下來,有我和爹爹給她撐腰,她自是萬事不用愁,哪裡需要懼怕四福晉。她進府也半年多了,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年羹堯沉‘吟’半晌,狐疑地看了汐兒一眼。
汐兒猶豫了下,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為難。
年羹堯見狀,眉頭微微皺起,附耳送了過去:“說吧。”
汐兒凝了半晌,最後輕嘆了一口氣,附手擋住嘴巴,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年羹堯聽後,眸子猛然一沉,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汐兒遲疑著點了下頭,犯難地不知如何開口。年羹堯還是頭一次跟她聊到這樣的話題,她雖然是個丫鬟,卻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子。
年羹堯見她又猶猶豫豫地不說話,立馬便有些不悅了,他將眉頭擰得更深了些,眸子裡微微泛著寒意:“讓你們來是好好照顧靜怡的,如今竟是連如何‘侍’寢都不教她,哼~哼~哼~”
他臨末的那三聲冷哼,聽得汐兒頭皮發麻,脊背上也滲出一層冷汗來。
“不是奴婢們不教……是……是小姐她……”汐兒有些難以啟齒,年靜怡入府那一夜‘侍’寢的時候,她就在旁邊伺候,雖然沒有看到胤禛與她是如何循序漸進的,但是她耳朵不聾,在帷帳外便能事情的經過聽了個大概。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叫她描述當時的情景,著實是在為難她。
年靜怡入府前見了胤禛一次後,便對他上了心,所以‘侍’寢那一夜,她心裡是極其歡喜的。只是她太緊張,儘管他的親‘吻’惹得她嬌喘連連,她卻久久都沒有準備好容納他的碩大。
所以她很辛苦,他也很辛苦。
可是她一點兒疼都沒喊,眼裡泛起的淚水也被她使勁兒含在了眼裡。
他的心裡泛起絲絲疼惜,抬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溼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