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了,這才得了空向胤禛稟道:“爺,側福晉來了,正在外頭跪著呢。”
一整年很卻恍若未聞,鼻間輕輕冷噴了一口氣,沒有應聲。
靈犀照著柳承志開的方子,抓了藥熬給妍華喝。待藥熬好了之後,也過去半個時辰了,胤禛親手餵了她將藥服下,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妍華瞥到柳承志還在旁邊候著,想起方才的驚慌還心有餘悸:“柳大夫,你方才為何說我只有一半的機率保住孩子?”
她見柳承志一直不慌不忙的,應是極有把握才是。
“格格,出血也分多種情況,我並不知道格格的情況究竟屬於哪一種,所以適才不敢將話說得太滿。”柳承志依舊低著頭,思索了下才繼續道,“格格可還覺著肚子發痛?有些時候情況並沒有那樣糟糕,格格以後一定要學會控制心裡的恐懼。”
妍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換做是我自個兒被蛇咬了一口,我都不一定這般慌張。可是方才察覺到肚子疼,我是真的害怕到了極點。這才兩個多月呢,已經三番兩次的出事了,想想後面還有七個多月,我是真的很害怕啊……”
“這……”柳承志默了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他去那麼多大宅大院,凡是妻妾多的府邸,是非都多。最無辜的便是還未生產下來的孩子,總是會在各種真恩奪寵中無辜喪命。他自己也有妻子,白芷如今無名無分在外,連個侍妾都稱不上,若不是他護得周全,只怕他的嫡妻早就將白芷撕皮扒肉了。
他不是沒考慮過給白芷一個名分,可是白芷堅決不同意做他的妾,原因無他,只因她不想再回寶儀堂,也不想被他的侍妾這個名分綁住了自由。她說,既然寶儀堂的老爺子不肯承認她的身份,那麼她也不想死皮賴臉地求著回寶儀堂,名分不名分的她不在乎,只要柳承志肯待在她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只要寶儀堂能好好照顧她的兒子她便無怨無恨了。
他想,他只一個嫡妻一個白芷,便已經兩難全了,像眼下這樣的深宅大院,自是時時刻刻都波濤暗湧。
“格格不該這般惶恐,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格格平日裡的氣魄哪兒去了?格格不是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小主子能熬過這次大災大難,便證明小主子是個大富大貴之人,奴婢以後一定擦亮了眼睛好好護著格格的,格格便放下心來吧。”靈犀捧來乾淨衣物,堅決地盯著妍華看了兩眼。
柳承志見狀,忙躬身要退下:“格格若是有不適症狀,我隨時聽候差遣。方才聽說府裡有人被蛇咬了,我之前給過解毒丸,眼下若是無事,我便過去看看那人情況如何了。”
待良辰差人去送柳承志時,靈犀這才扶著妍華五屏風後換衣服。
妍華小心翼翼地起了身,讓靈犀扶著她走了兩步後,發覺小腹不再墜痛,下面也不再出血,這才抬手撫了撫胸口:“方才真的嚇死我了。靈犀,以後我們不走夜路了。”
靈犀瞄了瞄她的神色,見她滿臉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姿態,雖然覺著不走夜路這件事情幾乎做不到,卻還是順從地點了頭。
“對了,格格,奴婢方才看到側福晉在外頭跪著呢,奴婢估摸著爺是出去與側福晉談話了。”
“嗯?她怎麼來了?難道……蛇的事情與綠萼苑有關?”
第三百二十章 賀儀
靈犀點了下頭,旋即又搖了下頭:“約莫是的,側福晉一肚子壞水,搞不好就是她見不得格格受寵,才會這樣做的。”
妍華沉思了會兒後,卻搖了搖頭:“不會呀,側福晉不是那麼蠢的人。爺都已經說過要將弘時從綠萼苑帶走了,如此節骨眼上,她討好爺還來不及,又怎得會做這樣的傻事?”
想當初,李氏安插了花影在萬福閣,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嗎?
“那約莫就是為了別的事情吧。”靈犀懶得動腦子思考這些事情,伺候著妍華換了褻褲和衣裳,待看到妍華褻褲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後,還是禁不住後怕了會兒。
妍華方才只顧著害怕了,壓根沒有注意到胤禛差人叫來了側福晉,眼下細細回想,才想起胤禛非但叫來了側福晉,還差人將弘時送去祥和殿養著了。
她想,這一次約莫是胤禛怒氣上頭,冤枉了側福晉。
只不過,她不會當好人去勸和的,想起花影的事情,她便憋了一口悶氣喘不上來。花影是多好的一個丫頭啊,結果卻那樣白白枉費了一生。
哎,世事無常。
方才事出突然,她沒有來得及看胤禛給她準備的驚喜。這下換